第四章

办啊，办公室在二楼，你先拿个号。”

“好好好，谢谢您。”

卫健委挺大，不过也没有楼梯，得一级一级爬上二层。二层办公室一扇门接着一扇门，三个人从头找到中间，才看到“计划生育协会办公室”的牌。

“是要收养小姑娘？”

“对，要办个无子女证明，还有未婚证。”

“身份证拿过来。”

阿笠博士连忙把身份证递过去，负责办理的大姐来回看了三个人好久，瞄了阿笠博士好几次，确认他没结婚后挑了挑眉：“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年龄的话够的。”

“我是村委会支书，小姑娘之前的抚养权都是在村委会里，现在得来交接。姐，之后再给她去办个疫苗证，去哪里办。”

听到这声姐，森泉又是支书，大姐的表情明显缓和了不少，脸上带了点笑意，手里鼠标点的速度都快了许多：“疫苗证上三楼。你们如果要电子版的下个app，实体办完打好疫苗医院记录了，手机上绑个身份证号码和手机号，小程序就能看。对了，小姑娘有出生证明么？”

“没有。”

“小姑娘什么都没有？这样，你们直接去三楼补一个弃养声明，我们等会去把声明登报。也不用等一个月，拿弃养声明就能去人民医院补出生证，收养证明再去你们那儿的派出所开。”

大姐轻描淡写地把阿笠博士的无子女证明给开了出来，顺带着给三个人指了办公室方位。从这个办公室再到另外一个办公室，把一大堆声明证明搞完，疫苗证上敲钢印以后还得再去一趟医院，给灰原哀做个全身体检。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拿着计划生育办公室开出来的特殊情况补充说明，去医院申请补出生证。

没这玩意儿和疫苗证，灰原哀九月份都上不了小学，更没法在教育局建档。

原本森泉还在担心当着灰原哀的面说这些不好，结果小姑娘自己都不在意，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尽可能地用更平和的中性的词语去和灰原哀解释各个流程。

“小姑娘，那个小姑娘，等等。”

本来三个人赶着去派出所，听到身后的声音齐齐转头，看到了个长发的，呃，大爷？

原来帝丹镇这么开放的？大爷都是留长发的。

“哎，这就是灰原小姑娘吧？挺好挺好。我是卫生局的，我姓森。”

“这么巧？”

阿笠博士愣了愣，看向森泉很是稀奇：“咱们支书也姓森。”

“这姓也常见的，不奇怪。”

森泉笑了笑，对着这位……大叔伸出手握了握：“您好，我是米花村村支书森泉。”

“没错，那确实是你。我是森鸥外，卫生局的局长，咱们去谈谈？”

看到森鸥外的表情，灰原哀稍稍歪了歪头，随即恍然大悟：“哦！”

“嗯？怎么了小哀？”

“你是要支书找织田老师，对吧。”

听到这个名字森鸥外的笑容愈发灿烂，森泉只觉得这位本家有点奇怪。米花村一个小学老师，她记得从工藤校长那里看到，还是一位教语文的吧？怎么和卫生局局长这么熟？

“哎呀，还不是因为我家太宰。”

森鸥外瞬间换上一副“我儿叛逆伤透我心”的表情，抱怨自家小孩太宰治不听话，和帝丹镇上非著名摩托车小混混勾肩搭背，只有米花小学的织田作之助老师管得住这几个叛逆高中生。

“因为太宰和中也，每次假期都会来米花村。”

灰原哀见过两个小的，没见过家长森鸥外。森泉听了个来回，脸上也多了点担忧：“来回路上不方便，还是两个孩子呢。”

“就是啊，所以说——”

“所以说，还是路不好的问题，不然也不会让您这么担心。”

森泉一点也不介意旁边的人的表情，她依旧保持这种担忧的神态，很是诚恳地再把话题扯出去：“令郎多大了？”

“高一，数学可差了。”

高一找小学老师玩儿，或者说找小学语文老师补数学课？

这不是闹么！

“咳，那什么，多亏织田老师，太宰最近开始写小说了。”

哇，家长你居然会同意小孩写小说？我当年怎么没你这么样一个爹。

稍稍掩饰了下自己的嫉妒之心，森泉听着森鸥外开始絮絮叨叨“和中也两个人一起也不炸街了”“织田老师还带着他们俩去体验生活”“甚至英语成绩都上去了”，头大的同时迅速盘算起让森鸥外去和政府那边说给米花村修路，会得到多大的话语权比重。

“支书，你是想要修路么？”

“是啊，怎么了？”

“嗯……”

灰原哀侧头想了想，看了眼她与阿笠博士，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却小小放缓了自己的速度。两个人都以为是灰原哀累了，甚至阿笠博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