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游
们身上又没带粮,所以就想了此出。”
“你先试试味道如何?不过可得小心烫。”宋元璟贴心叮嘱道。
傅黎盛了一勺,吹了吹表面的热气,尝后道:“嗯,挺甜的。”
“甜?”宋元璟想了想,道,“对,那妇人说加了桂圆便会有甜味,所以我便没有额外加糖,没想到还是甜了。”
说完,宋元璟跟着尝了一口,却蹙了蹙眉,觉得并不是傅黎所说那般,其中味道虽不算寡淡,但亦说不上甜字。
傅黎见状连忙说道:“或许是我口味较淡吧。”
宋元璟朝她笑笑,没有再追究。
傅黎又转换话题道:“不知今日山道可能疏通?王爷可是着急赶路?”
宋元璟放下木勺,从袖中抽了张锦帕,擦了擦嘴,道:“不着急,但若一直呆在这个地方也无趣。”
用了早膳之后,宋元璟念着傅黎重伤初愈,便独自去山道堵塞处查看了情况,傅黎估摸着时间,只身守在院中台阶上眺望。
宋元璟骑马归来,从一望见房子的那一刻起,就看见了傅黎单薄的身影。
彼时,她也望着他。
虽看不清对方神色,但两人都不经意地笑了笑。
宋元璟下马于院前,快步进院后,对傅黎道:“你是在这儿等我?”
傅黎浅笑道:“王爷只身出门查探,臣女自然应当记挂着王爷。”
她目光顺延往下,却见宋元璟手掌外侧有擦划伤。
“王爷这是?”傅黎关切道。
宋元璟抬手瞧了瞧,虽伤得有些深度,但却不在意:“刚才想看那山石堵得有多深,便徒手去搬了几块,一个没留神,便伤了手。”
“不过所幸也是皮外伤,倒也无关紧要。”
傅黎故作心疼道:“纵是皮外伤,若是化了脓,也是极为难受的。”
她抬头看他:“还是包扎一下吧。”
宋元璟瞧着她微微闪动的眼眸,似有动容:“可这周围不像有药铺的样子。”
傅黎思忖片刻,看向房中道:“或许屋中会有?”
“屋中?但这……”宋元璟看着屋中简陋,实在不像有药的样子。
傅黎瞧出他所想,开口道:“正是因为此地离城镇偏远,所以为防意外,村民才会时常备着伤药。”
“嗯……这倒是。”宋元璟反应过来,“他们常活动于山野,耕地打猎,确实容易受伤。”
“王爷先进去坐,我去找找。”语落,傅黎就跨步进屋四处翻找起来。
果然如她所料,在一个橱柜里找到了这家农户的药箱,里面还有几瓶药粉和一卷杀进纱布。
傅黎把药箱摆在桌上,坐在宋元璟旁,耐心为他上药和包扎。
傅黎的动作温和细致,包扎的过程也很专注,宋元璟瞧着她,手上的伤竟也不觉得痛了。
“倒是许久没人这般细心柔和的对本王了。”宋元璟突然叹道。
傅黎手中动作微滞,笑了笑,又继续下去:“王爷金枝玉叶,平日旁人护着都来不及,又怎会让您受这等伤,自然王爷也就不会有今日这般境遇了,”
“不,本王说的,不只如此。”
傅黎将纱布尾处系好,抬头看他。
宋元璟与她目光相接,眼中难得有了真情,“身边的人虽对本王万般尊敬,但本王知道这不过只是本王身份所致,他们敬我,但也更怕我,所以对本王也就不敢亲近,诸事应对本王时也不过只是做了臣属的职责。”
宋元璟撇开头,忆道:“本王上一次感受到温情,还是母后在世的时候。”说着,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没想到一转眼,母后都已崩逝七年了。”
孝明皇后,崩于帝承佑二十三年,且自其逝后,中宫空悬至今。
傅黎宽慰道:“娘娘在天之灵也定会保佑诸位殿下的。”
宋元璟听到此话之后又转回头看她,却是冷笑一声叹道:“其实以前本王与太子也是一对兄友弟恭,无话不谈的好兄弟。但自从他参政之后,这一切就慢慢变了。”
傅黎垂眸,悉心开解道:“太子也算身处权力之颠,最是容易遭人左右。”
宋元璟语气中一时显出一丝无奈和心酸:“起初还有母后替我们从中斡旋,可奈何太子身边谋臣众多,诸多利益牵扯算计之下,我们之间也不得不渐行渐远,直到现在,更是已经水火不容,刀剑相向。”
傅黎默然点头,亦能感受权力之中的复杂和沉重,她问道:“王爷可曾怀念那段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