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俞景目光斜斜地扫视众人,穿过列成两排的人群,一边说话一边往里屋走,端坐在软榻上,静等两人的解释。
“殿下,妾身心怀内疚,特意来探望云柔妹妹,带了上好的燕窝,见云柔妹妹不待见进妾身,别想告辞离开,谁知道云柔妹妹突然把东西打翻了,扑了过来,妾身也被吓得不轻。”李侧妃来不及整理发鬓,紧跟俞景的步伐走入屋中,双目委屈哒哒的看着俞景,在云柔开口前,抢先解释。
发鬓微散的垂在耳侧,衣服略微凌乱,美人即便衣衫不整,也风韵犹存!
“云柔,我希望后院可以和睦共处。”俞景沉思片刻,目光深情的凝视云柔。
俞景手搭在桌子上,目光远远的看着门口台阶处,摔成两半的锦盒,周围撒了燕窝,将李侧妃的话信了八分,更何况,云柔这段时间,见他都爱搭不理,口出狂言,更何况是对待李侧妃。
叶清清侧着耳朵,听完之后直呼妙哉!
低情商:是你的错,给李侧妃道个歉。
高情商:云柔,我希望后院可以和睦共处。
不愧是能在皇妃与众小妾中周旋男人,长知识了,以后遇到问题,要学着俞景说话,既给她台阶,没有当众打云柔的脸,又合理地平息了事件。
“殿下,妾身会和其他人和睦共处,但妾身做不到和李侧妃和睦共处,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她上门不是来送礼探望的,她是特意来瞧妾身笑话的!”云柔侧过脸颊,错开俞景的目光,直接将下台阶的梯子踹开。
“怎么就是说不听,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饱含恶意来探望你。”俞景低沉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三分沉闷。
“可是在这后院,就是如此!她们见不得妾身过得好,送礼的来、来探望的,都是面子上的虚情假意,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都在窃喜看妾身的笑话呢。”
云柔抬头,手抚摸着扁平的小腹,双目中染上泪光,孩子的失去,是她至今无法接受的事实。
叶清清低头看着地面发呆,虽然云柔说的话句句属实,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前说出来,也太不给俞景面子了!
抬头眼神装作无意地扫过李侧妃,端庄自若的站在一旁,像一个看戏的旁观者。
突然想起,李侧妃与云柔之间并没有纠缠许久,书房离怜星院不近,可俞景却来得如此快,一切都像被人安排好了,算计其中。
仔细回忆两人的对话,李侧妃实则关心,其实每一句都在激云柔。
明明知道,云柔沉浸在痛失孩子中还未走出,却故意提起,失去的东西永远追不回。
真是哪壶开,不提提哪壶!
摇摇头,甩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后院的女人真是可怕,两三句话中,致人于漩涡中,如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
“难道我对你的好也是虚情假意吗?你还在病中,好好养身体,李侧妃你也有不对之处,我明说过云柔需要静养,不许人叨扰,今日之事到此为止。”俞景看着两人的脸颊,从椅子上站起,目光移到远处,冷淡的发话。
李侧妃嚅了嚅嘴巴,却什么也没说,心中多了一份委屈。
俞景冷漠的话,像是在说,今日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再看着云柔,压下委屈心想:殿下今日见识到云柔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人,云柔得知殿下并非全心全意的向着她,让两人的感情,产生了裂痕,这一小点点委屈,似乎又算不了什么了。
即便云柔日后花手段,与俞景和好了,只要一想到,俞景不向着她说话的这天,想必如嗓子眼卡了一根鱼刺却要咽饭一样,难以下咽。
院子里的众人逐渐离去,各自忙活,云柔身子娇柔无力的侧倒在软榻,白色的绣花帕子盖在脸上,无声地掉眼泪。
几日后。
“厨房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昨天还有两素一汤,今天就只有两个素菜了。”叶清清生气的将菜品放在桌子上,声音拔高,扬声冲着屋里说。
“这些菜都比不上府中资历老的嬷嬷吃的饭菜,真是得寸进尺,扣下的菜品,肯定留着自己吃香喝辣的了。”晴香看着桌子上的膳食,目光恼火。
“这都是一些什么破菜叶子,也好意思摆上我的桌子?厨房那群人真是越来越不尽力了,殿下现在不来我这,真当永远都不会来了吗?妾身就算再落魄,也不会被几条狗欺负。”
云柔面色红润,唇红齿白,穿着月白色内衫,外披水蓝色蝴蝶大袖衫,从里屋走出,斜眼看着桌子上的菜品,不屑的冷喝一声,往外走。
叶清清与晴香相视一眼,嘴角得逞的上扬。
今天这出戏,是特意演给云柔看的。
平时去厨房,都给了银两打点一番,菜肴算不上上品,却也是中等水平。
这两日特意不塞银两,厨房里的人拿惯了银两,突然没了,心中十分气急,给的菜品都是别的小妾挑剩下的残羹剩菜。
衣食住行巨大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