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爹爹太美貌
主想的那样,只是觉着人非物件,至少,总得问问本人的意愿。”
公主挑逗地看着叶清:“你想不想跟着本宫,啊?”
叶清连忙拒绝:“小人只想跟随自家小姐!”
“想不想可由不得你,本宫想要的要么就得到,要么就毁掉……”她看向钟司云:“钟公公,您说是不是?”
钟司云不语。
“本宫记得,钟公公颇通文墨,17年前先帝中秋宴上作了《八月十五夜月二首》,甚得本宫欢心,不知你教养出来的女儿是否如你当年那般锦绣文章?”
“回公主,小女愚钝,不过略识几个字罢了,何谈锦绣文章……”
“是吗?本宫今日就让她以这春日宴的满园春色为题作诗一首,若是作出来,本宫重重有赏,而若作不出,那个清秀的侍从可就得跟本宫走了。”
考才情吗?这对身为才女人设的钟隐来说并不难:
微风轻拂柳丝舞,蜂蝶翩翩採香甜。
权势熏心是非生,难留此景常在眼。
“民女将其命名为《春日宴赠公主其诗》。”
席中贵女议论纷纷:
“胆子这么大,竟敢讥讽公主……”
“权势熏心?这是在骂谁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
“不错,不愧是钟司云的女儿。”公主并未显出半分动气,“本宫这儿新得了一对玉镯,是件稀罕物,摔不碎,今日便赏赐给钟姑娘了。”
说着,便吩咐侍女将赏赐之物献上。
钟隐心想:什么稀罕物?莫不是通灵宝玉做的?(bushi)
正当钟隐要伸手拿起匣子中的玉镯时,却被父亲拦了下来。
只见他将匣子拿起,一翻,将两个镯子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而镯子却丝毫无损。
“公主,奴才斗胆,只是听闻公主所说,这玉镯摔不碎,便想试试是否真如公主所言。”
侍女淡然地将玉镯捡起,公主示意让她送到自己跟前,然后也拿起来,将其重重摔在地上。
仍是如方才一般。
侍女再次捡起,准备送到钟隐跟前,却被钟司云一把夺过:“公主,奴才瞧着这对玉镯很合眼缘,不如就赠与奴才,如何?”
“你要这物作何用?”公主思量了一下,“莫非你又有了相好的女子?想转赠与她?”
“是,正如公主所言。”
公主笑道:“本宫还以为,你早就六根清净,不思男女之事了呢!既然如此,本宫不如成人之美,成全了你。”
“多谢公主!”
钟隐很不解地看着父亲,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老爹何时在外头有过女人?
在这一天里,即便有许多不和谐的插曲,但最后,春日宴仍是顺利结束了,散场后,钟隐回到钟府,而钟司云回到宫里。
“怎么样,小姐,荣安公主没有难为您吧?”
刚一回府,落荷便焦急地问。
“难为了,还当众羞辱我和爹爹,但她也就那点能耐了,我还作了诗嘲讽她,也不敢拿我怎么样。”钟隐打着哈欠,走向床边。
落荷示意她先去沐浴更衣,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说:“您以后还是少和她来往,她给您什么东西也当心些!”
“那她今天还给了我一对玉镯,摔不碎,很是稀罕呢!”
“玉镯?在哪儿?”
“被爹爹拿去了!说要转赠给哪个相好的。”
落荷顿觉不妙:“那怕是不好,你想想,你爹爹难道真是那种人?”
“我也觉得爹爹不像,可是那镯子又有什么不好?难不成是被抹了毒?可是公主和她的侍女也有摸过呀!”
“但愿不是奴婢想的那样吧……”
三日后的夜晚
钟司云独坐在屋子里,挑着烛光,奋笔疾书。
忽然,一阵剧痛逼得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笔。
这几日,他的身子总时不时忽感不适,现在看来,果真如他所料!
疼痛愈发猛烈,仿佛有成千上万只小虫在噬咬他的五脏六腑与血肉骨髓,在毒性的侵蚀下,意识逐渐模糊,头晕目眩,呼吸急促,最后忍不住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小姐,不好了!”迎珠慌张地跑到钟隐跟前:“您快出去看看,宫里的人来报,说,老爷像是中毒了!”
“什么?”钟隐急忙放下碗筷,“太医看过了吗?怎么说?”
“太医们也束手无策,甚至查不出老爷身中何毒,只尽力开了些药,暂时吊着命,也最多只有五个时辰了,此刻宫里的人正把老爷送回来呢,说是老爷如此要求的……”迎珠说着说着,眼泪都掉了下来。
钟隐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但还是冷静地跟着迎珠前去帮着来人指引父亲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