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明坐到自己旁边，被李新制止，她拿着凳子塞到江小麦和许一诺中间，把李明明按下去。

“好久不见，同桌。”许一诺先开口。

“好久不见。”李明明看到许一诺，她的头发剪短了一些，还做了卷发，今天穿的是裙子，这是印象中许一诺第一次穿裙子。马一晗和江小麦是他的眼线，许一诺的消息可以通过她们知道，每次只要知道她过得很好，他就放心了。

许一诺低头猛喝酒，她承认，她真的很想李明明，她经常到李明明学校的贴吧搜索关于他的消息，甚至开了新的微博小号悄悄关注他。

他们两个人并没有添加对方的微信，许一诺一次一次点开他的头像，李明明也一次又一次点开许一诺的头像，他们就像约定好的一样，谁都不愿意走出那一步。

“哥，今天表白吧，加油。”许小灿的手机闪烁了一下，许小齐真的很爱操心这些事。

许小灿的口袋里有一枚戒指，但是看到李明明出现的那刻，他的戒指只能放在口袋里。

他拿出手机回复：“做青梅竹马挺好的，至少永远不会失去。”

许小灿和黄奕对大家敬了一杯又一杯，许一诺也喝了好几瓶，敬了两轮，大家仿佛今天就毕业了一样。

许一诺和李明明，就像普通同学一样，出来敬酒，没有再说其他话。

酒过多巡，喝够了，大家各自回校，校门口就只剩下许一诺、许小灿、李明明，李新还未散席就找借口先行离开。

“我送你回学校。”许小灿和李明明同时说。

“我和许小灿顺路。”许一诺看向许小灿。

许小灿拿着许一诺的包往地铁站走去：“我在地铁口等你。”

北京的冬天又冷又干，还处处有静电，在这里的第二个冬天，没有见到雪，雾霾和沙尘暴倒是见了不少。

一阵寒风吹过，许一诺冷得鼻涕都冒出来，李明明把她衣服上的帽子盖了上去：“注意保暖。”

“今天会下雪吗？”许一诺抓紧帽子。

“会。”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那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李明明这句话一说出口，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脑子里想的明明不是这句话。

许一诺转头就走。

李明明追了上去，拉住许一诺的手：“许一诺，你站住。”

许一诺扯开他的手：“我没有话要对你说。”说完，许一诺朝地铁站走去。

李明明站在路边生闷气，他要听许一诺说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许一诺刚到地铁站，天空就飘起了雪，她伸手抓雪花，但雪花飘得太快了，根本抓不住，她突然蹲在地上哭。

许小灿蹲下来抱着她的头：“没事的，明天就天晴了。”

许一诺的心里永远有李明明，许小灿准备十万字的告白也比不上李李明明的出现，他甚至不需要说话，许小灿就输得很彻底。许一诺从来不提李明明，越是不提，越是放不下。

许一诺偶尔会去中央音乐学院，有一次跟着一位女同学进到学校，学校的宣传栏贴着他的照片，他被称为天才钢琴家，许一诺站在他的照片旁拍了一张合影。她想遇到李明明，遇到他要说什么呢，说自己只是想来看看，还是说自己和许小灿只是发小的关系，可惜都没遇到过。

李明明站在马路对面，他今天生气的原因找到了，他吃醋，他一直都吃许小灿的醋，从医院认识许一诺到现在，他没办法不注意许小灿，因为许小灿喜欢许一诺，他甚至喜欢了更多年。

他推掉今天的演出参加践行宴，他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以前签的《要在北京做的一百件小事》还算数吗？但他到了才知道，许小灿今天准备要表白，于是他想问的问题变成了“你答应许小灿了吗？你不能答应。”

最终无论哪个问题，他都没有问出口，许一诺在等他的问题，他在等许一诺先说出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他不知道，没有问题哪里会有答案；他不知道，只要他问，许一诺一定会会答。

《要在北京做的一百件小事》第一件就是一起看雪，只是没想到他们看的第一场雪，站在许一诺身边的是许小灿，就如高中每个重要的时刻，许一诺身边的都是许小灿。

他走进地铁站，对着天空挥了挥手，原来初雪这天这么冷。

许小灿出国前的这段时间，一有空就拉着许一诺在北京转，甚至去了各个景点，他的宗旨就是“来都来了，学生证不用多傻”。

过年回家，许一诺尝试自己买火车票回家，25个小时的硬卧只有自己，原来一个人做这些事也不难，她在群里分享自己坐火车的趣闻，隔了三个小时时差的许小灿隔两个小时就来问一次平安。

大学四年过得比高中三年还快，转眼就到大四，除了平时上课时间，宿舍就只剩下许一诺和方菱。许一诺还没想好未来做什么，就先这样待着，方菱等下半年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