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亲你
了,我认真盯着眼前女人一瞬。直到我看住她面色变得有些尴尬,我才恍然想起她是谁。
我高二文理分科后文科班的班长,陈可端。
“陈小姐,你也过得挺不错的。”
我终于拔走她的爪子,皮笑肉不笑地招呼道。
她尴尬地笑了一声。
我的目光径直越过她,看向一大桌子的人,“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来都来了,跑一趟打车还要钱呢,来都来了有饭不吃我是猪。
我率先低了头,大家和颜悦色地笑着,附和着说没有关系。
有人为了炒热气氛,叫我自罚三杯,我笑着一一接下。成年人最不缺这些推杯换盏的场面话。
借着倒酒的空档,透过一张张或富态或削瘦的脸庞,我再次环顾四周的人,果然——
曾安淳不在!
心里的气焰一瞬间拔了三丈高!
耳边忽然响起身边男同学粗噶的声音,我一惊,才发现红酒溢出杯沿倒得满手都是。
我蓦的缩回手,一只骨骼粗大皮肤黝黑的手捏着抽纸巾覆盖在我的手背上,并借机狠狠地在我的手背上摩挲了好几下。
我猛地抽回手,瞪了旁边的男同学一眼,差点伸手一个大嘴巴子。
那张肥头大耳的脸,哈出口满是酒气,他眯着眼对着我不以为意地笑笑。
竟然还想伸咸猪手过来,我狠狠地瞪他,他才讪讪调转脸朝向另一边。
真是恶臭的男人!
我忍着恶心无法发作,一口气下不去,拉开椅子就要走。
陈可端拎着酒走到我身旁,好巧不巧地挡在我离开的路上。
“这么些年不见,现在可还家庭美满婚姻幸福?”
她自顾自地斟满我的杯子。丝毫不顾及自己的问题触犯了别人的隐私。
我冷冷地看着她,心里有气,“托您的鸿福至今未嫁。”
她轻轻的“咦”了一声,眉尾上挑表情很诧异,忽然笑了下,红潋滟的嘴唇凑近我的耳边。
“怎么?你还较真当年的事啊?这不曾安淳没来,你居然还不卖我的面子?”
她吃吃地笑着,那种轻嘲的口吻叫人恨得牙根痒痒。
她这话怎么说?
难不成是她有意叫曾安淳不来?
我皱紧眉头,躲开她的耳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酒我也喝了,算是我来过聚会了。我就先走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她一眼,想要直直看进陈可端的内心。
陈可端似乎看穿了我的假意伪装,摇了摇头,去敬下一杯。
擦身而过时,我听见她密切切地小声和我说,“你以为他不想来?”
我猛地回头,惊异地盯着陈可端敬酒的背影,她似乎很了解曾安淳?
我想凑上去再问问,一位女同学拉住我,要和我“打通关”。
我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了无心思地应付过去。
一人来敬酒,人人都来敬酒。言辞间都像在打探些什么,可我的满腹疑惑却无人来解。于是半推半就只能一轮轮地敬过来喝过去。
到最后轮到我自己敬过去,真是什么都喝不下去了。
肚子在来之前就是一直是空着,酒液在胃里沽涌,一股酸气直接从食道反上来。
我忍着呕吐的冲动,皱着眉头假意质问他们,“这订得都是什么酒啊?跟马尿似的……”
咕咕哝哝,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我捂着胃,转身去找洗手间。后面有人大声嬉笑着说我尿遁,我置若罔闻,摆着身子一摇三晃地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冰凉的自来水直愣愣地打在脸上,还是熄不了心头那些膨胀起来的怅然若失。
我拿着纸巾狠狠擦着手,直到皮肤泛起了红。
蓦然抬头,看见镜子里的人,微红的脸正淌着水珠,一脸的狼狈嘲弄地看着自己。
我忽然感到生气又愤怒,把已经全部浸湿的纸巾,狠狠地甩进盥洗池。
我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生气。
溅起的水花,悉数砸到我脸上。我颓然地抓了抓头发。
曾安淳。
曾安淳......
曾安淳!
你怎么就不来呢?!
那我这样苦苦做戏是给谁看?没有了观众,戏子就是个跳梁小丑!
对,我就是个跳梁小丑!
我苦笑着,把脸上的水珠擦干净,装作若无其事地出去。
外头已经酒过三巡,大家都打开了话匣子,咂吧着嘴东一句西一句地乱聊一些乌七八糟的陈年往事。
一会说谁抄作业被抓了,谁的橡皮擦被偷了,要么就是试卷被撕了......
我静静地扒着碟子里的龙虾。听着他们三言两语东挑西捡地讲一些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