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王之斐冷笑一声,抬步去了正房。堂屋里已经摆好膳食,苏蓉蓉像是无事人一样起身迎上来,拉着他在桌边坐下,殷勤地为他布菜。
王之斐冷声道:“我不饿,你有事便说。”
苏蓉蓉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无事,不过是想和相公一同用晚膳。”
说完又盛了一碗汤递到王之斐面前:“相公不饿那便喝一碗汤,这汤是我亲自煲的,煲了整整一个下午,相公你尝尝味道如何。”
王之斐瞥她一眼,苏蓉蓉笑了笑,自己先喝了一口,随后又重新为王之斐盛了一碗,递过去。
王之斐接过汤碗一饮而尽:“喝完了,还有事吗?”
苏蓉蓉看着他面前的空了的碗,嘴角勾了勾:“无事,相公今日留下罢?”
王之斐冷冷瞥她一眼,起身回了书房。苏蓉蓉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随即叫来丫鬟:“秋儿,把这汤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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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难得消停了几日,一连几日苏蓉蓉都差人来请王之斐去正房用晚膳,王之斐不肯去,苏蓉蓉便亲自端着汤过来,王之斐磨不过懒得跟她纠缠,索性也喝了几次汤。
几日之后,苏蓉蓉说她爹娘过些日子要回青山县,她想回娘家住几日,王之斐求之不得,自是不会阻拦。
苏蓉蓉在娘家住了几日,这日王之斐怒气冲冲来了苏家,说要找苏蓉蓉,被苏家人拦下。
苏夫人忧心忡忡来了苏蓉蓉房中,问她对王之斐做了什么,王之斐为何如此生气,苏蓉蓉只道无事。
又过了几日,苏蓉蓉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回了王家。王之斐下衙后得知苏蓉蓉回了,怒气冲冲径直来了正房,进屋后一把掐住苏蓉蓉的脖子:“毒妇,你在汤里放了什么?”
丫鬟吓了一跳,苏蓉蓉却笑着屏退丫鬟。
丫鬟出去后,苏蓉蓉看向几日不见憔悴不少的王之斐:“你尽管掐死我,那就别想要解药了,而且明日整个京城都会知道,王大人是个废人。”
王之斐脸色黑如锅底,手上力道更大了些,苏蓉蓉被掐得喘不过气,却仍冷笑着看着他,丝毫不怕的样子。
王之斐恨不能掐死她,又有所顾忌,二人僵持半晌,他终是没敢下手,低声咒骂一句问:“解药呢?”
苏蓉蓉:“现在不在我手中,回头自会给你。”
待王之斐走后,苏蓉蓉冷笑一声,将秋儿叫来低声嘱咐了几句。
她确实给王之斐下了药,既然王之斐死活不愿碰她,那她便让他变成真正的废人。而她口中的解药,也是不存在的,那药无解。
王之斐这几日在侍妾和丫鬟身上都试过了,甚至去了勾栏之地,哪怕他使劲浑身解数,甚至吃了药,都不行。
身体的原因让他越来越疑神疑鬼,在衙门里总觉得同僚看他的眼神不对,甚至因此与同僚发生了冲突。
这日他怒气冲冲回来,得知侍妾今日刚被大夫诊出有了身孕,却被苏蓉蓉以她盗窃主子东西为由活活打死。
王之斐气急攻心,当即一口老血喷出老远。大夫走后,他躺在床上生无可恋时,苏蓉蓉从外面款步走了进来。
王之斐双目猩红:“苏氏,你便这般恨我,非得要逼死我吗?”
苏蓉蓉冷笑一声,丝毫不见往日的隐忍:“对,我对你的恨意,丝毫不比你现在对我的恨意少。实话告诉你,那药根本无解。王之斐,你毁了我一辈子,我怎会让你好过!”
王之斐冷冷看着她,想起身却又没有力气。苏蓉蓉心下畅快,忍不住继续往他心上扎刀:“放心,丫鬟生的贱种算什么,我怀上生下的那才是你儿子。”
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王之斐大骇,差点一口血又喷出来:“贱人……”
苏蓉蓉笑了笑,伸手给他拉了拉被子:“相公,你放心,我定会给你生下一儿半女,不会让你无后。”
王之斐目眦欲裂,苏蓉蓉:“相公,那个前几日天天来给你看诊的马大夫,还有春风楼那个迎春姑娘是怎么突然暴毙的,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罢?”
说完,不顾王之斐震惊的表情,又道:“放心,等我腹中的孩子生下,大家便会相信,你不是废人了。我有孕一事我爹娘和百草堂的大夫可都知道了,若是我出了什么事,你猜大家会怎样想?”
“别那么看着我,你自己心里明白,你不敢对我怎样。若我腹中的孩儿没了,你只会身败名裂,还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所以,你好好养着罢,以后你所有的东西,都是我们娘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