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
韩三郎脸色青青红红很是精彩,贺娘子忍着难堪在他身后戳了戳,韩三郎一咬牙,索性豁出去实话实说了。
沈青栀把他的脉象等信息在医案簿上详细记下,韩三郎无语问:“还要记下来啊?”
沈青栀抬头看他一眼,安抚道:“放心,这个也是为病患负责,你的医案我们不会外泄。”
待把韩三郎的医案记好,又让贺娘子坐下,重新为她把了脉。
该问的问题方才都已问过,所以把脉看诊后,她把贺娘子的医案一并记录下来,边写边道:“韩公子是肾阳不足,先调理两月试试。贺娘子脉象尚可,只稍稍有些宫寒,问题不大。
所以今日我先只给韩公子开药调理,等一月后,若韩公子情况好转,到时再为贺娘子调理。这两个月需禁房/事,可以时我会告诉你们。”
韩三郎一脸难以置信,没忍住问:“真是我的问题?”
沈青栀停下笔,抬头看着他道:“是不是你的问题不好断定,但依你现在的脉象的确很难使女子受孕,不信你可以问其他大夫。”
韩三郎的表情一言难尽,沈青栀又安抚道:“好在问题不算严重,好好调理会有好转,你也无需太过忧心。”
待把医案记录好,沈青栀又开了一张药方,递给贺娘子:“我先给韩公子开三剂药,每次三碗水煎成一碗,每日早晚各服一次。”
说完又对韩三郎道:“除了吃药还要针灸,开始七日需每日针灸,七日后可改为隔日针灸,后续针灸时间间隔根据治疗效果调整。”
贺娘子出去交钱抓药,韩三郎则去了帘子里面,由沈青栀为他针灸。
诊室里点着炭盆不冷,韩三郎脱了外袍,扭扭捏捏半天才又脱了中衣,上床趴好。
沈青栀面无表情在一旁准备银针等物,看也不看他,只等他趴好了才上前,快速确定好穴位便下了针。
她针灸已经很熟练,一边捻针一边问韩三郎的感受,等全部扎好,又从帘子里出来,坐在外面等着拔针。
韩三郎原本还不信沈青栀,觉得这么年轻的娘子能会什么医术,不过是被岳母和娘子磨得烦了才过来。而且他并不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虚一点,那不是男人的常态嘛!
结果现在扎上针,他明显感觉到扎针处穴位的变化,从初始时的酸胀感,慢慢产生一股暖意,朝四肢百骸弥漫开来,竟是舒服得很。
他一边趴在床上惬意到想睡,一边又忍不住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我真有问题?
他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时,贺娘子已经抓好药回来了,沈青栀看了看系统的时间,进了帘子里面拔了针。
韩三郎清醒过来,迅速下床穿好衣裳,不知是针灸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方才小憩了一会儿,他此时觉得精神了许多,原本有些酸软的腰也舒服许多。
沈青栀又叮嘱几句,提醒韩三郎明日记得过来针灸,韩三郎夫妻道过谢便走了。
一连几日贺娘子都拉着韩三郎来针灸复诊,韩三郎开始时还遮遮掩掩,生怕遇到熟人,后来可能是觉得调理后身体确实好了些,渐渐也不再排斥了。
林小郎君后续换药包扎都是沈青栀负责,这些日子林小郎君每日过来医馆换药,第九日时伤口已经恢复好,无需再换药包扎。
不过他左侧脸颊留下一道明显的疤痕,上面还有未脱落的血痂,与白嫩的脸庞对比,更显狰狞。
林公子叹了口气,避开孩子问:“沈大夫,我儿脸上的疤能否治好?”
沈青栀:“原本是很难,但我们医馆新制出了祛疤膏,我亲自试过,效果很好。小郎君年纪小恢复快,你可以买一罐祛疤膏回去,等血痂脱落后每日涂抹,不出一月即可恢复。”
林公子眼睛一亮:“真的?”
沈青栀:“当然是真的,我是大夫,怎会骗你。你可以先买一罐,若无效,到时再拿回来退掉就是。”
林家是做生意的,手里有几家铺子,自是不差钱。林公子对着沈青栀再三道谢,结账时便买了一罐祛疤膏,领着孩子兴冲冲回去了。
这几日后院每日都在做雪花膏这些,雪花膏一直卖的不错,但保湿膏卖得更好,每日都能售出几十罐。
不止普通人家会买保湿膏,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得知保湿膏可以涂在身上,差人来买雪花膏时便也顺带买一罐保湿膏回去,觉得好用,过两日又会差人来买。
这还只是沂州城的保和堂,下面县城的几家保和堂,李掌柜直接把保湿膏的方子教给他们,由他们自己制好售卖,沈青栀同样是分五成利润,所以光是雪花膏和保湿膏,沈青栀每月也能分得三百多两,这还不算北溪村村里做的那些雪花膏的分成。
至于祛疤膏,虽既能祛疤又能美容,但沈青栀和保和堂想法一致,都是把它当做药膏来卖,且价格很贵,要四两银子一罐,所以轻易不会向人推荐。
今日售给林公子的祛疤膏是保和堂售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