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一夜好眠,菱秋已经好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身旁贴了一具壮硕的躯体,她只觉得安全感十足。
暖融融的晨光照进了营帐,长久养成的习惯让她按时醒来。不过,在阿辰怀里实在是很舒服,况且二人又重修旧好,菱秋实在不想起身,干脆抱着阿辰的一条胳膊,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
景辰却被菱秋的小动作吵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她依偎在自己身前的恬静睡颜,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纤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可爱地让人忍不住想去揉她的脸。
景辰动作轻缓地支起身子,菱秋似乎不满他的动作,红唇微微嘟起。他被那水光潋滟的唇瓣吸引,不由自主地轻轻覆了上去。
菱秋本就没有睡着,此时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一睁眼就是一张放大的俊颜,正在动情地吮吸她的唇瓣。
菱秋一惊,用力推开了他的胸膛,又微微喘了口气,这才说道:“阿辰!你…你竟然偷亲我!”
景辰被她推回原处,悠闲地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什么叫偷亲?我明明是正大光明地亲!况且,我们都亲过多少回了,怎么还害羞?”他语气玩味,又带着深深的宠溺。
菱秋被他的这番话说地哑口无言,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半晌,才不服输地说:“哼!就你有理!既然如此,那…我就要亲回来!”
她一翻身,就压在了景辰身上,主动吻住了男人的薄唇。
两人唇瓣相触的那一刻,景辰整个人呆住了,这还是菱秋…第一次主动吻他。他心神激荡,欣喜地无以言表。随后,他大手按住了那调皮的小脑袋,加深了这个吻,全部身心都沉浸在了此刻甜蜜的幸福。
突然,鹤远山端着药碗闯入了营帐。“陛下,该喝药了!今天这药是老臣亲自熬的,绝对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他脚步轻快地进了营帐,就看见了这甜腻的一幕,二人在床上吻地难舍难分。他震惊地差点泼了碗里的药,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老臣…老臣不是故意进来的,你们继续,继续。”说完,他放下药碗,转身跑了出去。这番动作十分敏捷灵活,哪有半分高龄老人的样子?
呼吸到了营帐外的新鲜空气,鹤远山这才缓和了心情。陛下刚才那陶醉的样子,真是难得一见!看来,陛下对叶姑娘真是情根深种,难以自拔啊…
弦歌和南枝正携手走来,看到营帐外的国师大人,赶快上前行礼。
看国师大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南枝好奇地问道:“师傅,这是怎么了?和徒弟说说呗。”
“你这小丫头,还是别知道的好!少儿不宜啊…”鹤远山本不想多说,可捱不住徒弟探究的眼神,还是决定一吐为快。
“呃…陛下和叶姑娘…刚才…亲上了!”
南枝听罢,丝毫不觉惊讶。“我当是什么事儿呢。这有什么?姐姐和陛下应当是和好了!”
她将昨夜发现陛下喝补药的事说了一遍,又说姐姐定是发现陛下在装瞎,结果不知陛下用了什么招数,成功过了这一关,这下二人才能和好。
鹤远山听着,老脸红了个透,这补药就是他亲自写的方子,为了陛下的幸福,他这张老脸可算是丢尽了…
弦歌听罢,心中暗暗放下了对陛下的担心,幸好陛下和叶姑娘冰释前嫌,叶姑娘也留了下来,不然他家主子恐怕会心碎而死…
刚刚国师大人端着药进来时,菱秋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可怎么也挣脱不开阿辰的怀抱。这男人,怎么如此不知羞耻?在长辈面前,也敢…
景辰实在是贪恋这个吻,对鹤远山的闯入置之不理。又流连了半晌后,听到菱秋呜呜的挣扎声,这才放开了她。
“阿辰,你!刚刚国师大人…是不是都看到了…”
“看到又何妨?几天后我们还要一起回安平。你可是我未来的皇后,我们一起露面的机会还多着呢!”景辰安抚着受惊的菱秋,又笑着说道。
安平是大梁的都城,为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之意,是三国之中最繁华的国都,各类贸易都齐聚于此,水路陆路四通八达,百姓们也安居乐业。
菱秋听阿辰要立她为皇后,心中虽甜蜜欢喜,可还是不免恐惧。当一个人拥有了尊贵的地位,也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先不说她没有显赫的家世支持,而且她对皇后的职权一窍不通。不知那偌大的后宫,藏着多少明枪暗箭…
景辰看出菱秋的忧虑,揉了揉她的长发,让她舒服地靠在了自己的胸膛。
“菱秋,不必担心,一切道路由我为你蹚平。你只需要好好陪在我身边就行。回宫之后,我打算先把你安置在一处别苑,然后找一位大臣认你当义女,再名正言顺地让你进宫。绝不会让你遭到任何非议!”
菱秋在他怀中转身,看着他坚定可靠的眼神,不由得弯了弯嘴角,可她总是忘记阿辰是皇帝。自古以来,帝王之心,怎会长久?
“阿辰,我相信你。只是,你登基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