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绕一圈啊”
莎莎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向我。
“上一场女双的裙子还能穿吗?”
“不太行,上场打得太费劲了,裙子都汗湿了。”
“那会感冒的。”
“这下咋办笙姐?”莎莎挠了挠头,像只发愁的小鹿。
“找谁借一条吧?”我给出plan b。
“要不我问问石洵瑶?”
“好,不行我再去给你借。”
万幸的是,瑶妹刚好有一条干净的蓝色短裤。
虽然对莎莎来说没有那么合身,但至少能够解燃眉之急。
我匆匆忙忙送莎莎上场的时候,正好遇到下场的大头和大飞。
“笙姐你要不再带大头去趟队医那儿吧。”大飞叫住我。
“哎你别……”大头示意□□别声张。
我顺着大头的眼神,瞥了眼前面着急进场,没来得及听到大飞说话的莎莎。
瞬间明白大头是不想让他妹担心。
“你别走,我把莎莎送进场就带你去队医那里。”
我怕他逞强乱跑。
“笙姐我真没事,马上还有女单决赛呢。”
大头表示自己还想看小豆包比赛。
“你还看个屁!先照顾好自己胳膊吧,”大飞担心又不客气地怼他,“我和你打男单半决赛的时候就感觉你胳膊不对劲了。”
在前期混双半决赛之后的男单半决赛里,大头不敌大飞输掉了比赛。
“那可不怪我的胳膊,是我技不如人。”大头向来实诚。
“大飞你先去准备决赛,大头我来看着吧。”
我知道大头这拗性子,决定干脆等莎莎比赛结束再带大头去队医那儿。
“你只能先忍忍咯。”我对这颗头无可奈何。
“嗨,小伤!”大头的心早就飞到女单决赛场上。
女单决赛是莎莎对鳗鱼。
比赛刚一开始,比分就咬得相当紧。
“她俩太熟悉了,都知道对方短板在哪儿。”
身旁一起观赛的大头焦虑地啃起了手指。
第一轮显然鳗鱼的击球状态更积极,率先以11:6拿下一局。
“莎莎无谓失误太多了这局,”大头在一边隔空分析。
这状态似乎比中场休息的冷静莎莎还要着急。
“鳗鱼对莎莎有一定体型上的先天优势。”
“嗯,她身高的确不占优势,容易退台,得看相持球能不能再加点质量了。”
大头恨不能上去帮莎莎解题。
而学霸的解题思路向来有相似之处。
第二局在比分咬紧到8平的情况下,莎莎通过几个机会球加质量,11:8扳平局分。
“果然莎莎心态还是很稳。”
大头悬着的心似乎并没有放下来,“接下来还得看她俩前三板的主动性。”
我给他递了瓶水,带着三分戏谑劝道:“您先放宽心。”
大头也意识到我的八卦语气,强装嘴硬道:“我就是怕她一赌气不肯和我配混双。”
对对对,可不是。我心里笑他此地无银三百两。
“对了笙姐,”大头话锋一转,“听说教练组想让你做我们的随队翻译?”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
“那可不,我的人脉遍布瓜队。”
京队bking果然按时上线。
“所以你怎么打算?”然后他又一秒回归正经。
“当初还想……再考虑考虑。”我迟疑道,莫名感到心虚。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大头双手一摊,又指指他妹,“是我们小豆包儿不够迷人吗?”
“怎么不迷人,这不给你迷得五迷三道的?”大头这嘴贫得我都忍不住打趣他。
他微微朝后仰了仰,顶腮笑道:“不是笙姐,我真希望您能留下来陪陪豆包儿。”
“给你三分钟陈述理由。”我佯装高冷。
而他却真的正了正色。
“其实笙姐你也知道,莎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老成,她刚来国家队的时候,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
这确实是我第一次听到的故事。
“在冀队的时候,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回家住。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离开爸妈。”大头解释道。
“这么小离家,她肯定吃了不少苦。”
大头点点头,“主要是她性子还贼要强,我改天带你去咱们训练场墙上看看莎莎亲手打造的著名景点。”
“那是啥?”
“就是有一次她训练迟到,被教练罚站3天,这事儿搁我们男生身上都和吃饭喝水似的。”
“小姑娘脸皮薄,哪能和你们大老爷们比?”
“是,她倔得和头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