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面
车里,初烈说:“禁足半个月,但你如果愿意停止休假回去上班,我就立即给你订机票送你走。”
初愿摘了耳机放回到包里,伸平手看着手指甲,不紧不慢地说:“你不是一直都很瞧不起我那年薪不足10万刀的工作吗,现在催我回去工作?”
“因为和你那微不足道的工资相比,我更瞧不起那微不足道的许修言。”
“……”
初烈还算是民主的,最后缓声问她:“许修言的女朋友,请问你愿意和你男朋友分开,乖乖回去工作吗?”
初愿硬气说:“不。”
初烈夺走她手机,拉开车门把她推了下去,开车走了。
初愿茫然抬头,看到自己正站在家院门口。
脱了磨脚的新高跟鞋,初愿提着裙子,慢吞吞地踩着草坪走了快二十分钟才到家门口。
随后看到初烈手上拿着她电脑从家里出来,目不斜视地擦着她肩膀过去上了车。
初烈这个恶霸把她电脑也给没收了。
“王八蛋!”初愿冲着初烈的车喊。
初烈放下了车窗:“我是王八蛋,你是王九蛋?”
初愿:“……”
神经病啊。
但初烈还算有人性,隔天早上叫人给她送来了一台新电脑。
没了手机,不能接收验证码和扫码,新电脑登不了微信,登不了Q/Q,没了社交软件,能专心下来学习和放松,也还可以。
周一开始,初愿被禁足在家里。
三天过去,初愿每天和父亲晨步,和母亲喝下午茶,晚上和父母一起斗地主吵吵闹闹,过得不算无聊。
到周四的时候,初愿开始难受坐不住,上午让母亲叫一些上/门/服/务放松,下午在湖边发呆钓鱼,勉强度过去。
到周五中午,初妈被约出去打麻将,初愿要熬不住了,切齿痛恨地想把初烈弄死,用家里阿姨的手机给初烈打电话发火骂初烈。
没用带“妈”字的脏话,用拐弯抹角的中文骂他,又骂了不少带“fuck”的英语和带“cazzo”的意大利语,初烈沉默听完,一句没回应她,挂了电话。
初愿更生气了,一身火气没处发。
如果初烈没有没收她手机、没有禁足不让她出去的话,她在家里这个活动范围也是足够的,一台电脑也是够用的,但人一旦被要求了“不许”,就格外渴望自由。
初愿躺在沙发上思考如果她突然发了疯地往外冲,能不能跑得过院子里的保安哥哥们时,忽然听到一道笑声自门那边响起。
“愿宝贝。”
初愿瞬间从沙发上坐起来:“嫂子!”
孟阮笑着对她招手,然后直入正题,把手机递给她说:“有人找你。”
初愿疑惑地接过电话:“您好?”
对面传来一道低磁的声音,瞬间酥麻了她半边脑袋,他问她:“无聊吗?”
初愿惊喜地看向孟阮,孟阮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地挑着茶几上的水果,没看她。
初愿无声笑开,走到一旁聊电话,装作平静的声音说:“你可以试试被禁足五天的滋味,就知道无不无聊了。”
“试不了,没人能禁得住我。”
“切。”
许修言问:“无聊了想去哪儿玩?”
初愿皱着眉,低柔的声音里都是郁闷:“我又出不去,你问什么。虽然我嫂子能带我出去逛街,但既然是禁足,就不可以出去。我要是被我嫂子带出去的话,我哥和我嫂子会拌嘴吵架,我不想影响他们感情。”
许修言仿佛没听到她的唠唠叨叨:“想去潜水吗?”
“?”
“你有国外飞行员执照,是吗?”
“……”
初愿不明白许修言要干嘛,先谦虚地说:“有是有,但我飞行时间不长,也就一百多小时,当时只是图新鲜,玩着考的。”
“私照还是运动照?”
“?”
嗯?不是正在聊飞机吗?怎么聊上拍照片了?
许修言要带她去拍照片?他有摄影的爱好?
初愿无意识地手揪着窗边的花瓣儿吃,不确定地说:“运动照吧?私照的话……是不是有点快了?”
许修言那边停了六七秒,说:“初小姐,我是问你飞行执照是运动类还是私用类的,很高兴听到你想歪了。”
初愿:“……”
“Private Pilot License,”初愿红着脸,咬牙切齿地将话说完整,“私人飞行执照。”
“转换国内执照了吗?”
“没、有。”
许修言说:“知道了,换套行动方便的衣服,等我过去接你。”
初愿:“?”
怎么接?
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