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凭什么？就凭朕是皇帝！元堂的命不是命吗？朕觉得他们应该千刀万剐才足以泄恨！德圣，还不去办？既然喀尔嫔这么舍不得尔奚尔索，那就留下他们的双手，给喀尔嫔留个念想！”

殿外传来惨叫，只一会，德圣领着两个小太监，奉上了两双人手，鲜血还顺着斩断处汨汨流出。“娘娘，好好留个念想吧。”喀尔嫔瘫倒在地，一言不发。“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罢了，这鸾凤殿，朕也是腻歪的厉害。德圣，去看看瑟儿。”

“摆驾嘉云阁！”

喀尔袨初面露绝望，她猩红双眼，发疯一般的扑到翠月面前，死死拽着她的衣领“为什么？为什么！！翠月，我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对我啊！！”

翠月不曾躲避分毫，默默地承受她手上的力度。“谣茝。”翠月吐出这两个字，喀尔袨初愣住了“娘娘可还记得谣茝？当初娘娘逼我杀死谣茝时，我的眼睛也像娘娘眼睛这般血红呢。娘娘，或者说，喀尔袨初，我已经为你背负了太多人命，这双手已然是洗不净了。如今，我能为元堂讨得这凶手之命，已然是满足了。”

翠月缓缓起身，向喀尔袨初行了准葛尔大礼。

“翠月叛主，乃是不忠之人。依照准葛尔理律，应当以死谢罪。”翠月从袖口间抽出一把匕首，这匕首是她的随身之物，陪伴她已经十余载了，上面的红宝石的光泽都已然暗淡了。

“袨初，好好活着”翠月说罢，眼中含泪，自刎而去。

元堂，这下你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