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太音阁
前面探探路。”
林青袂拦住他:“不可,你一个人去太过危险,我和你一起去,丰羽和玄僧留在外面,也好有个照应。”
二人驭轻功悄悄潜至结界前,李蓝衣上前虚探,忽觉指尖酥麻,仿佛喉咙被人钳住,动弹不得,脑中思绪翻腾,五脏六腑颠倒错位,林青袂见他此状,赶忙一掌上前为他渡一股内力,这才暂且救下他。
“刚刚是怎么了?”李蓝衣脚步虚浮,连声音也颤抖着。
林青袂摇摇头:“我在太音阁呆的时间不长,未曾见过这类术法,大概是某种阵法,你恰好闯入。”
“那该如何破?”
“也不知。”
李蓝衣失望的垂下肩:“堂堂阁主,竟对自己门派的布置一无所知,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林青袂这时没有与他唇枪舌剑的反驳,只是垂下了眼睛,权当默认,顿了一会说道:“这阁主的位置,本就不是我该得的,先前我从未将它放在心上,但现在,这是爷爷托给我的遗产,绝不能让外人夺走。”
李蓝衣被她的话震惊到,自己一直以来认识的那个不负责任,只愿做甩手掌柜的林青袂,终于变成了一个有勇有谋,心怀天下的人:“你爷爷听见,会很骄傲的。”
林青袂整了整表情,又是那副高傲的模样:“我林青袂什么时候让人失望过?”
随后起身上前探索阵法,说道:“此阵运用奇行八卦,相传古时将军以少敌多,多用八阵图以一敌百,御敌时以乱石堆成石阵,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当十万精兵,攻敌时进退自如,来去如潮,古怪至极,对付武功高强的人不要太简单。如若对此阵不精通,那绝对是走不出去的。这里的阵法与八阵图极为相似,不过被注予了灵力,更有在幻境中勾人心魄,吸收其功法的效果。”
李蓝衣一想,正与他刚刚感觉相同,那阵手臂酥麻后,只觉得自己毫无抵抗之力,浑圆之气尽数被吸走,真是好厉害的阵法!
“可有解法?”
林青袂托着腮帮,观察了许久:“这八阵图分为八个阵法,天阵十六,外方内圆,四为风扬,其形象天,为阵之主,为兵之先。用三军,其形不偏。地阵十二,其形正方,云主四角,冲敌难当,其体莫测,动用无穷,独立不可,配之於阳。风无正形,附之於天,变而为蛇,其意渐玄,风能鼓物,万物绕焉,蛇能为绕,三军惧焉。云附於地,始则无形,变为翔鸟,其状乃成,鸟能突出,云能晦异,千变万化,金革之声。天地后冲,龙变其中,有爪有足,有背有胸。潜则不测,动则无穷,阵形赫然,名象为龙。天地前冲,变为虎翼,伏虎将搏,盛其威力。淮阴用之,变为无极,垓下之会,鲁公莫测。鸷鸟将搏,必先翱翔,势临霄汉,飞禽伏藏。审之而下,必有中伤,一夫突击,三军莫当。风为蛇蟠,附天成形,势能围绕,性能屈伸。四奇之中,与虎为邻,后变常山,首尾相困。”
她边说,手臂不断在各方指点着,腰中的玄铁也感知到阵法灵力,飞往八阵之眼。
“是以,乾坤巽艮四间地,为天地风云正阵,作为正兵。西北者为乾地,乾为天阵。西南者为坤地,坤为地阵。东南之地为巽居,巽者为风阵。东北之地为艮居,艮者为山,山川出云,为云阵,以水火金木为龙虎鸟蛇四奇阵,作为奇兵。布阵是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鸟,后为玄武蛇,虚其中大将居之。八阵又布于总阵中,总阵为八八六十四阵,加上游兵24阵组成。总阵阴阳之各32阵,阳有24阵,阴有24阵。游兵24阵,在60阵之后,凡行军、结阵、合战、设疑、补缺、后勤全在游兵。”
一番观望下,李蓝衣早已晕头转向,林青袂却生出一脸赞许之情:“阵间容阵、队间容队;以前为后,以后为前;进无速奔、退无遽走;四头八尾,触处为首;敌冲其中、两头皆救;奇正相生,循环无端;首尾相应、隐显莫测;料事如神,临机应变。布阵者甚至神机妙算,在阵法中注入灵力,更加一层凶险,高!实在是高!”
李蓝衣见她一脸激动,很是不能理解,她却反过来解释道:“你不必大惊小怪,我自小便喜欢研究兵法阵法,严夫子书房里有关奇门遁甲之术的书我早就翻透了,只是那时的你只顾着求你那帝王之途,从未在意过我罢了。”
他自惭形秽,心里涌起一阵酸痛,是他错过了她这么多年,欺骗她,利用她,忽视她,如今又怎敢奢求她的喜爱?
林青袂发觉他眼眶微红,隐隐的也感到时过境迁,物是人非,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闪了闪,便转过身去:“阁主不必伤感,凡事种种,缘起而至,缘散而去,相识相知两世,可谓是有缘了。”
对方未答,林青袂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要说这改良过的八阵图,难度属实要再上一步,但也不是不能解,越是心高气傲,法力高强者,遇此阵反而更加危险,接下来我要破阵,看见我将结界解开,你就立马进去,切记!不要用术法和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