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熬的期末聚会
了做宣传,制造话题,只要你表现好,项修明年四处竞选演说的时候,就会轻松很多。”她补充道,“到时候,你多表现一下阳光开朗的一面,大众喜欢接地气的…”
项星晚本来还心不在焉地听着,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怒不可遏的状态。
沈清郁不用回头都知道是那个人来了。
电影院大厅的人似乎变少了,安安静静的没人说话,沈清郁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那部烂片还有五分钟散场,到时候见到了萧琪,再介绍项星晚认识一下,今天的任务就结束了。
她沉下心,深吸一口气:今天一定不能出任何岔子。
但夏周奚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她还是咬了咬唇,并迅速抬眸观察项星晚的动向,他同样也看着她。
他笑着问:“他为什么也来了,你叫的吗?”
“是其他人叫的。”
项星晚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动作轻柔得过分:“谁叫的?”
沈清郁看出了他已经处于忍耐的极限,于是便主动牵起他另一只手,语气放缓:“他们就想看你生气呢,忍忍吧。待会儿我去跟萧琪说一下,不要让那个谁也来参与。”
项星晚垂眸直直地凝视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好在并没有爆发。
沈清郁暗自松了口,这个人总算冷静了一回。
“让他来。”项星晚忽然改口,“我还挺想和他握手言和的。”
萧琪出现得正不是时候,就在她准备“敲打”一下项星晚时,萧琪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眼眶里满含感激:“哇,你真的把项星晚叫来了。”
沈清郁露出假笑,无意间又看到夏周奚也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任命地不再说话。
另一边,萧琪虽然知道夏周奚和项星晚有过不愉快,但这种“不愉快”对于经常看狗血电影的她来说,跟小学生打架一样不值一提。
接下来项星晚的做法也完美符合萧琪的预期,他主动向夏周奚伸出了手,似是要和他握手:“好久不见。”
而夏周奚同样也伸出了手,主动与他握手,脸上的笑容比项星晚还要过分,透着某种挑衅的意味。
“我就说嘛,多大的事儿,以后大家和睦共处吧。”萧琪话锋一转,“奇怪,怎么没看见那两个人呢…”
沈清郁见缝插针地赶紧转移话题:“是还有其他社员没在吗?”
萧琪点点头:“嗯。”
电影院楼下,已经有不少情侣趁着天黑看不见,抱在一起拥吻,偶尔有路过的车灯闪过,他们就像惊弓之鸟一般分开。
李时屿靠在墙角,路灯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他神情复杂的脸上:“非要在这里聊吗?”
“嗯。”宋秋阳打量起他,那眼神里面含着种种意思,但有一种含义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取笑。
接着,他便不客气地问道:“你要去当项星晚的狗了?”
李时屿依旧不生气,他脾气一向很好:“项星晚没什么架子,和沈小姐本来就很般配。”
“那你为什么从放映室出来以后,脸色那么难看。”宋秋阳紧紧盯着李时屿,“据我所知,当时就沈清郁一个人待在放映厅吧,你看到她应该很高兴才对…怎么出来以后那么生气?”
今天他刚到电影院,就看到李时屿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从放映室走了出来,面部表情像是蒙上一层薄冰,仿佛将妻子捉/奸/在床的丈夫。
李时屿低头笑起来,意味深长地问:“你确定要听?”不等宋秋阳回答,他抢先一步说,“我看见项星晚把她压在身下——”
“好了!我不想知道。”宋秋阳忽然很生气地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甚至捂住了耳朵。
这个动作让李时屿联想到躲在父母背后逃避现实的小孩,他皱了皱眉,不想再和这位没经历过挫折的富家少爷闲聊,于是借口道:“走吧,萧学姐应该在等我们了。”
…
宋秋阳走在前面,回头问:“你现在故意接近项星晚,是为了对付他吗?”
“怎么会呢,我由衷地祝福他们。”李时屿抿了抿嘴,接着反问道,“你刚才看戏看得这么认真,是想看笑话吧,让你失望了,我们并没有起争执。我啊…虽然和你一样喜欢沈小姐,但很沉得住气,不会做冲动的事情。”或许是长期被偷拍,李时屿逐渐对镜头敏感起来,他刚才和项星晚聊天的时候就发现了头顶上,有一个黑黢黢的镜头正对着他。
宋秋阳停住步伐,身形似乎被定住,他否认道:“不,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对她不是那种感情。”
李时屿干笑了两声以示回应,在他看来这个人不过只是嘴硬而已,这是上层阶级特有的虚伪——他们总有莫名的优越感。
然而,接下来李时屿却听到了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宋秋阳说:“我…现在只想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