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崩塌
沈清郁抬头看他,一脸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宋秋阳的眼神躲闪了一下,苦笑道,“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知道。”
沈清郁瞥了他一下,居然突发奇想,向他问出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看?”
宋秋阳瞠目结舌地盯着她,旋即哈哈大笑起来:“…你是在问我对情敌的看法吗?”
沈清郁拧着眉:“不是。他以前很讨厌我,现在突然改口说‘喜欢’,很奇怪。”
他止住了笑容,眼眸深沉而执着:“他们都只会说‘我喜欢你’,但我是爱你。他对你的喜欢程度绝对比不上我。”
这家伙怎么又开始…
沈清郁表情复杂地回望着他,心中莫名生出愧疚,她背过身,生硬地说:“我要写实验数据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她其实打算把衣服换了,然后让保镖来接她,回酒店去写报告。
宋秋阳定定地看着她的背影,微笑道:“你知道就行。”
然后开门毫不犹豫地离开,连个再见都没说。
晚上,沈清郁在酒店,把实验数据按照估算结果填了上去,结果翻到最后一页,又惊奇地发现最后一页竟然是一张写满了实验数据结果的A4纸。
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谁写的。
沈清郁将那张A4纸上的结果同自己的估算结果进行比对,改了几个数据以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收好,放进书包。
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她蓦然想起,沈克安嘱咐她买的红枫树不知道有没有运到博亚市。
那棵红枫树是项修的寿礼,项修早年去津南市做市长的时候,非常迷恋当地的红枫树,后来回博亚市定居,移栽了一棵过来,可惜当年种植技术不够好,没多久那棵树死掉了。
当然这也是沈克安得到的小道消息,到底项修喜不喜欢红枫树,并不十分确定。
但面对项修这样的人物,过于昂贵的东西,他不需要,也一定不敢要。送一棵并不贵重的树,反而是最合适的。
想到这里,沈清郁掏出手机联系了运送红枫树的运输公司,并告知他们后天,也就是项修生日那天,将树栽在庭院的西南角。
他们那些人尤为在意风水,沈克安找人专门算了算,种在西南角是最好的。
第二天,沈清郁早早地起床,洗漱完毕以后,就由着那两个保镖将她送去学校,由于那两个人始终冷着一张脸,让沈清郁很不自在,她也只得跟着他们一起冷着脸,颇有大小姐的风范。
直到坐到教室的座位上,沈清郁才放松下来,跟林娜吐槽昨天的蟑螂噩梦。
“啊?你居然没被吓疯?”林娜情不自禁抱着自己的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是我的话今天得请假一天。”
她和项星晚的传闻,林娜倒是一字不提,可能也是习惯了,懒得去说。
接着,她们约好今天去学校外面的自习室复习功课,沈清郁神神秘秘地提醒林娜,一定要化全妆。
林娜疑惑地望着她,反问:“去联谊啊?”
沈清郁笑而不语。
晚上,沈清郁载着林娜,将车开往一处僻静的私人自习室。这所自习室是电影社的某个社员自家开的,所以来这里学习的也基本是维大的学生。
但今天沈清郁包下了整个自习室。
沈清郁拉着林娜,走到自习室的包间门口,笑着说:“娜娜,我今天叫了一些其他朋友和我们一起自习,都是电影社的社员。”
林娜“哦”了一声,显然没什么兴趣。
“那个…李时屿也在里面。”说完她偷偷瞟了一眼林娜。
林娜的嘴型仍旧维持着刚才“哦”的形状,没过多久那个“哦”变大了。
“啊?!真的?”林娜边问边整理头发。
话音刚落,门由内朝外打开了,门里面的灯光一瞬间射过来,李时屿高大的身躯一下子又将光挡得个严严实实。
“李时屿,这是我的朋友林娜,她是你的粉丝。”沈清郁着重强调了“粉丝”两个字。
李时屿逆着光,沈清郁没看清他的表情,但总觉得他好像并没有笑。
“你好。”李时屿说,听上去是上扬着的语调。
林娜支支吾吾地问:“我…可以和你合照吗?”
李时屿侧过身,将她们让了进去,沈清郁瞄了眼李时屿,他的眼角聚拢了笑意,看上去很开心:“当然可以啊。”
林娜恍恍惚惚地将手机递给沈清郁,目光却一刻也没离开过李时屿的脸:“清郁,麻烦你帮我们拍一张。”
沈清郁退到一边,李时屿脸上维持着偶像的笑容,主动向林娜靠拢,但却连衣服也没挨着她,林娜比了个“耶”。
沈清郁挑了个角度,快速地闪了几张。
随后,林娜将手机拿回来,挑着照片,嘴角咧开的笑容一直就没有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