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搅得她很烦躁:“行了,就是吓吓你的,起来吧,写方子吧。”
“是,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从药箱拿出纸和笔写了张方子与用法递给紫苏。楚鸢扫了紫苏一眼,紫苏立刻会意,拿出一锭银子道:“这件事情,不能泄露出去,若是泄露,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大夫连忙点头:“是,紫苏姑娘你放心。”
说完她就要走,没走几步,却被楚鸢叫住:“等等,你再写一个缩胸的方法。”眉头上扬,她可还没忘了楚雀,
大夫闻言瞪大了双眼,
“怎么,没有吗?”楚鸢压着声音问话,有些许压迫感,
“小姐,这委实没有啊,制止胸部变大的方子倒是有,但用过的人极少,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楚鸢谅她也不敢说假话:“行,那你就把这个方子写下来。”
只见紫苏又给了她一锭银子,双手接过,欣喜道:“是。”高门大院的夫人小姐出手就是阔绰。
紫苏跟着大夫一起出门,转弯向主院的方向走去,向楚越禀报刚才发生的事情,楚越觉得这种方子对楚鸢的身体有损害,擅自做主让紫苏把那两张方子都换成了普通的补药。
事情一了,楚鸢才想起她还要给楚雀穿耳洞,拍了一下桌子,朝外头看去,天色已然黯淡,她打算明天再去找楚雀。
夕阳西下,暮色降临,给整个楚府罩上了一层灰色的帷幔,只有天边染上了红色霞光。楚鸢躺在院子里吹着春风,紫苏时不时投喂一颗圣女果,挂着的风铃随风响动,发出悦耳的声音,岁月静好。
楚雀正打算出门,就被楚鸢堵住,扫了一眼她身后的人,瞳孔微缩,她们手上端着一壶酒,一盏烛台。预感不料,抬眼看她:“小姐,您这是干什么。”
楚鸢推了他一下,没推动,有点不可思议,剜了他一眼:“你怎么回事,进去坐着。”眼神带着冷意,
楚雀并没有害怕,反而带着笑意与蛊惑,声音温柔:“小姐,您要干什么。”楚雀知道与她不能硬碰硬,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起初,他可是在她手上吃尽了苦头,
他的相貌很好,实属上乘,带着点桀骜与痞气,骨子里却有一股疏离感,若是看气质,完全看不出他只是一个下人,哪怕是这样劣质的布料穿在他身上也丝毫不显落魄,楚鸢被他一时迷惑,态度好了很多:“我要给你穿耳洞。”
楚雀闻言眼眸一眯。垂眸长睫遮住了他眼中的冷色,沉思几秒:“小姐,我能不穿吗?”
楚鸢顿时觉得有趣极了,他不想穿,她还非让他穿不可,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口中不缓不慢地吐出几个字,带点俏皮:“不行哦。”
他现在并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隐忍,似是下定了决心:“好,那开始吧。”
看着他这幅视死如归的样子,不知为何楚鸢的心里并不好受,楚鸢讨厌这样的自己,她压制住这股莫名的情绪,
拿过紫苏已经消过毒的银针就要动手,一鼓作气,用力捅穿了他的耳朵。楚雀咬紧牙关隐忍,没有发出声音,眼中毫无波澜,楚鸢的技术并不好,左耳垂都是血,楚鸢手上也沾了一些,退后几歩看着他问道:“疼不疼。”
楚雀抬眸看她,昨天她也问他疼不疼,他回答出昨天纠正过的答案:“疼。”
听到他的回答,她的心头涌上了一股名为心疼的滋味,非常非常地不舒服,歪头皱眉,长舒一口气,本来还准备穿右耳,也不打算穿了,捏住他的右耳:“疼死你算了。”
手上的血沾到右耳垂,屋外下起小雨,淅淅沥沥,雨水落在叶子上又一滴滴滑落,周而复始,偶尔传来几滴打在窗纸上的声音,层层大雾,在空中缓慢漂移,右耳迟迟没有传来疼痛:“小姐,穿右耳吧。”
楚鸢拿起棉布给他擦试左耳,擦到一半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带着怒气把棉布扔到盆中,溅起了几滴水撒在盆外,双手放在盆中清洗,看向他:“穿什么穿,我手不用出力,不穿了,给我滚。”
楚雀迟疑几秒,最终还是向外走去,他明明已经听她的话离开了,可她心里反而更不是滋味,大叫起来,屋里的下人以为自己做得哪里不对,连忙跪下。深呼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生气会变丑,谁让她生气就找谁的麻烦。闭上眼睛,再睁开,扯了扯嘴角,开口:“走,回去。”
用完午膳,紫苏把煎好的药端上,楚鸢本来己经不打算让楚雀喝这种药,
毕竟这种抑制生长的药喝了肯定是有坏处,但她现在不开心,楚雀就倒霉了,紫苏上前对楚鸢说道:“小姐,楚雀已经在外面站了一个时辰了,他的后背还有伤,还是让他进来吧。”
紫苏怕楚雀有个好歹,自从两年前遇到楚雀,楚鸢就没有再折腾她们这些下人,只折腾楚雀一个,只不过对比起她们,对楚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折腾她们是她们没有让她满意,对楚雀就不一样,怎样对他,完全就是看楚鸢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