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人陪的电梯
导致老婆忍无可忍与您离婚的白先生。”
西装男面庞变成标志性的狰狞笑脸。
“您会怎么选择呢?”
“叮——18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电梯内,只剩白高阳一人,电梯中央,惨白白绫垂落。
白高阳垂着头,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一步一顿地走向白绫。
【是啊,我爱面子、爱撒谎,沉迷赌博、散尽家财。】
他站立在白绫下。
【我家暴妻儿,欺压父母,无子之孝,无父之德。】
他一只手握住白绫。
【我是个懦夫。】
他将头伸进白绫。
【我该死!】
白高阳猛然睁大双眼,双手用力将白绫扯下!
“可是我不想死!”
他双眼猩红,状若癫狂地撕扯手中白绫,撕不动还上嘴咬。
“我是烂人又怎么样!我是烂人我就不能活了吗?!我是烂人你就可以随意决定我的生死了吗?!”
“真是遗憾。”
西装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电梯门轰然关闭,一阵剧烈的震颤后,电梯垂直落体!
“吱——”
灯光闪烁的电梯内不断迸溅火星,各种零部件哐当作响。
白高阳一边痛呼,一边在地上打着滚闪躲。
“白少榆!你怎么还不来!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白少榆你个天杀的!欺负我的时候那么厉害,怎么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消失不见了!”
“白少榆!我求求你!救救我!我再也不赌了,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一定乖乖听话!我求求你……”
“哈哈哈哈哈!什么白少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这已经是第19个循环!电梯就是我,我就是电梯!这片空间已经尽在我掌控之中!她就算来了也只有和你一起死!”西装男猖狂大笑。
白高阳费劲抬头,无神的双眼迷蒙地看着眼前末日般的景象,脸上眼泪鼻涕糊成一团。
“是吗?”他低头,双手抱紧膝盖,嘴中呢喃,“那……少榆啊,我的女儿……那你……不要来救我了。”
白高阳闭上双眼,准备迎接属于他的终点。
“呜——”
刺耳的尖啸声在白高阳闭眼的刹那鸣响,极速掉落的电梯突然开始减速,并在停顿一瞬之后,逆转上行!
“不,不可能!你是谁?你怎么可能打断我的规则!”混乱中,西装男慌乱的声音响起。
“不,我是这片空间的王,我才是最强的!”
“啊!别打我!别打我!别打我的脸——!”
“哐——”电梯停止。
一片黑暗中,白高阳懵懂地环顾四周,大脑一片空白。
“咔擦——”
细密的裂纹在漆黑的幕布扩散,电梯空间如玻璃般碎裂成一块一块。
白高阳身下陡然一空,转瞬又被坚实的地面接住。
“叮——1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白色古伞敲击地面,纯白裙袂飘扬。
白高阳抬头。
——是白少榆。
她眼带嘲讽,嘴角微扬:“父亲,真可怜呢。”
白高阳趴在地上仰望高高在上的白少榆,虚弱地低下了他的头颅。
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啊啊啊——!”
尖锐的女高音唤醒全身酸痛的白高阳。
白高阳睁眼。
一只足有他头大,布满红血丝的眼珠贴在他的鼻尖。
白高阳闭眼。
“主人的废物老爸还没醒吗?刚刚明明睁眼了啊?”独眼歪头,声音疑惑。
“你能不能换句话?!这句话昨天就说过了!还有!不要把你的眼睛怼在我的脸上!”白高阳一个头槌砸在独眼头上,愤怒起身。
“真好,主人的废物老爸看起来很精神呢,这样主人就不用担心了!”独眼右手敲击在左手掌心,语气雀跃。
“主人,主人,你的眼里就只有你的主人!”
“是的呢。”独眼理所当然地回应。
标志性的语气词再次唤醒白高阳对某个男人的记忆,他全身止不住地起鸡皮疙瘩。
“不要再说这三个字!”白高阳使劲揉搓自己的手臂,“还有,你昨天是不是玩忽职守了!为什么那么久了白少榆才过来?”
“我才没有!”独眼反驳,“是主人说打车太贵了,所以坐公交车过去的,这才比较慢!”
“你——!”
白高阳语塞,憋屈起床,骂骂咧咧地去洗漱。
餐厅内,白少榆依旧在慢条斯理地吃早饭,娄春兰依旧在魂飞天外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