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了？

字以及程心安已经见过青鸾的那张脸，她也猜测出程心安见她的目的。

“爹爹，程心安此人执拗至极，除非我亲自去，否则是不会再向他人透露疤痕人的线索。”

陈父无奈地点点头，“世子不是派了个好手给你使吗？把人带着，以防万一。若程家姑娘借此要挟你，不必理她，睿王方才捎信给我说，事情有进展了，不出两日，定能找出那女子。”

“当真？”陈岁忽而从陈父口中听到如此笃定的好消息，多日的阴霾顿时一空，不由展露笑颜，“那我们便比一比看谁更快？”

风雅轩。

陈岁下了马车，抬头望着牌匾时，心生感慨，这个茶楼的出场率也太高了，这么大的京都城，就没有其它地方可以代替它的吗？

顺着小二的指引，陈岁来到三楼的某雅间，程心安已在此泡好了茶等候。

明显一副要与她长谈的架势。

程心安见陈岁来赴约，唇边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坐，尝尝我泡的茶。然后好好理一理我们之间的恩怨。”

陈岁抿了一口茶水，挑眉说起，“恩怨？我们这辈子的恩怨圣上已经替我们消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那我们谈一谈上辈子的恩怨。”程心安直视着对面的陈岁，“是你吧，陈岁？也只有你，才会处处和我们过不去。”

陈岁回忆起前世种种，回忆起因眼前之人所遭受的死前痛楚，“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不是吗？”

“老天爷给了你们拨乱反正的机会，可你们依旧犯同样的错误，落得如此下场也是你们的报应！”

两人都未把话说明白，可各自心中都明显对方所说的是哪些恩怨。

“故事还没到有结局，我还有翻盘的机会。”程心安强撑着一口气，“我天生皇后命，日后会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只有你不嫁给我的男人，我就当看不见你。”

“呵。”陈岁毫不掩饰地取笑她，“你先有命活下去再说吧。”

程心安突然间站起身来，往外挪动了几步，在陈岁未反应过来时，对着她跪了下来。

“咚咚咚！”地板作响，三个响头，磕地十分有诚意。

“我欠你的，欠她的，都无法再弥补了，这两个响头，就当我赔罪了。”程心安如是说道。

“两条人命你赔得起吗？”陈岁对她的做法嗤之以鼻，随后又疑惑问起，“还有一个响头呢？”

“若他日，我们共侍一夫……”

“等等！”不等程心安说完，陈岁就打断了她，“我和你可不一样。”

程心安只是微微一笑，道：“有些事你反抗不了的。”

“少废话，你告诉我疤痕人是谁，我保证，只要你不先惹上我，我不会主动对你出手的。”

简而言之，只有程心安安分守己，哪怕反了这天，只要不伤及陈岁和她所在意的人，陈岁都当没看见她。

只是，程心安歪头佯装无辜反问，“什么疤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