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馆的名声堪忧
能感受到陈母的悲伤,颔首垂眸,抬起胳膊……
眼见他就要双手合十来句“阿弥陀佛”,陈岁手疾眼快捂住他的嘴,并用眼神提醒他不要露出马脚。
待她们回到陈府的时候,陈父已经下朝回来了,此时正背着手在正厅中焦急地来回踱步。
听到院子里一行人的动静,忙出来迎接。
“夫人,事情可办妥了?”
陈母脚步微顿,她今日只疼惜她的年哥儿,把陈父交代的事情全权交给了陈岁,人是找了,可事情办妥没办妥,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思考间,陈父已来至她身前,伸出手托着她的小臂,引领着向内走去,眼神却一直往身后撇,见除了嬷嬷婢女没有其他人时,脚步一停,“夫人,那孩子呢?”
陈母又是一怔,心中诸多情绪顷刻散去,瞪了一眼陈父,收回自己的胳膊大步离开。
留下的嬷嬷也是气闷,为陈母愤不平,“老爷就没看到夫人的眼睛一直是红的吗?若当年的年哥儿活下来的话,何须……唉!”
旧事重提已没有任何意义,嬷嬷不再多言,边擦拭着眼泪边说道:“人在大姑娘那,老爷再心急,也得等那孩子梳洗打扮换身干净的衣服,摊上一个不靠谱的爹真是受罪!”
莫名膝盖受箭的陈父:“……”
嬷嬷说完,屈膝一礼告罪,“只是个书童而已,何必劳烦夫人亲自去?莫非老爷还闲夫人这段时间掉的眼泪不够多么?”
说完人径直离开了,独自留在原地的陈父脸色晦暗,他不是想着把这事交给夫人放心吗?再者,那个孩子也已经没了快十年,夫人总是沉浸在过去也不是好事……
踌躇半响,陈父叹了口气,转身迈开步子向陈母的方位走去,至于那位小师傅,反正已经入府了,不差这一时。
而陈岁这边,正与圆安陷入僵持。
“你出去!”
“这里是我家!”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女——施——主!”
后面三个字陈岁听出很明显的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立在屏风外,望着屏风内的人影,“我这不是担心你爬不进去吗?”
圆安看了眼到自己脖颈的浴桶,有些气闷。
两人说话间,采篱已拿来换洗的衣衫,试了试水温,着实有眼力地又替圆安摆好矮凳,“水温可以了,有事再叫我。”
圆安脸一红,习惯性地双手合十后又慌乱地分开,把手被在身后,颔首谢过。
这一举动,引得采篱忍不住发笑。
见事已办妥,临走时陈岁说话依旧带刺,“若真淹着了,记得多扑腾两下子,说不定外面的人能听到。”
听到门扉关闭的声音,圆安支着耳朵听了一会,才小心翼翼地绕过屏风出来,确认屋内没有其他人,才揭掉乱糟糟的假发套,摸着光溜溜的头顶,长吁一口气。
望着不断弥漫雾气的浴桶,他踮起脚尖往浴桶底部瞅了瞅,咽了咽口水慢慢脱去外面的“脏衣服”,把衣衫叠得整整齐齐后,才踏着矮凳迈入浴桶。
也就一柱香的功夫,陈岁便见到了“焕然一新”的圆安,他裹着头巾,掩盖头顶上的戒疤,身上穿着提前置办的青色衣袍,见陈岁端坐上方,身边也无她人,他双手合十,感谢集市上陈岁的出手,“阿弥陀佛,施主安好。”
陈岁自顾喝着茶,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地纠正道:“入了府,你该称呼为为大姑娘,而不是什么女施主。”
这时采篱从前院回来,“姑娘,夫人已经休憩了。”
陈岁点点头,看了圆安一眼,起身往外走去,“随我去见我父亲。”
圆安无不从的道理。
陈父等待许久,提着的心在见到圆安的那一刻,确认陈岁没“买”错人,终于放回肚子里。
“小师傅,委屈你了。”
见陈父弯腰抱拳告罪,哪怕屋内只有他们三人,立在一旁的陈岁也依旧说起风凉话,“谁家主子给下人行礼啊?”
闻言,让陈父皱起了眉头,“小师傅的身份你也是知晓的,何必如此较真?”
训斥完,陈父缓了语气,“今日你也累了,外头日头正好,回去休憩会儿吧,我还有事要和小师傅商议。”
陈岁也不想再待下去,刚抬脚要走,却被圆安拦下,
圆安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陈岁。
陈岁狐疑地接过来,下意识翻开看了几页,瞬间变了脸色,许久才咒骂出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与此同时,睿王府后院马棚中,正在喂小毛驴胡萝卜的萧百策打了个喷嚏。
崔文连忙为他披上外袍,犹豫再三开口问道:“世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把霍晗的风流韵事捅给他未婚妻?”
资料证据都是崔文收集的,他当然知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