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错书了?
与胸腔震鸣的残喘,不像作假,陈岁却注意到,一旁的刀疤脸无任何担忧之状。
一阵咳嗽之后,铁钩手弯着半个身子,将食盒的饭菜一一摆了出来。
望着桌面上的佳肴,陈岁想起原主书中的人设——一个作精,也想起了这间破木屋,为何出奇的干净整洁。
原主被劫上山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斥责山贼不按规矩办事,说好的只劫程心安,为什么连她一起绑上山?
这伙山贼说起话来,还没原主声音响亮,小心翼翼地解释他们也是听接头人的指令行事。
收到的指示,的确是两个一起绑。
原主闹着要见收她钱的接头人,可惜那人不在这儿,只能让原主在山屋中等等。
谁料原主嫌弃屋子又破又脏,硬是指挥着山贼,把木屋收拾出来,连顶梁也不放过。
随后又命令山贼去城中最好的酒楼,买些饭菜,还规定在一个时辰内赶回来。
在原主看来,她和这伙山贼是雇用关系,支使他们做事,理所应当,丝毫没有当人质的自觉。
不仅如此,还出言埋怨都是因为程心安,她才会受这罪。
而程心安心中长久压抑的不甘与妒忌,借着勾结山贼的由头,终于有了合理的释放点,吵闹一番之后,又趁只有两人在木屋的时候,捡起木棍,送原主归西。
饭菜的香味弥漫在空中,令程心安咽了咽口水,心中的嫉妒再次涌上心头,“陈岁岁,你就使劲地作吧。”
一想到陈岁岁在山贼手下的遭遇,程心安无比的畅快。
长得比自己好看又怎么样,家世比自己好又怎么样,到哪都有人顺着你又怎么样,从今天起,你便是所有人都难以启齿的耻辱!
“什么味啊,这么酸?”
陈岁抬手在鼻尖的位置,轻轻来回扇动着,脸上的表情特别嫌弃。
“你……咕~”
程心安刚开口,肚子却抢先咕咕叫了起来,恼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刀疤脸嗅着鼻子,“有酸味吗?我怎么没闻到?你闻到了吗?”
“没有。”铁钩手摇摇头,看向陈岁的眼神夹杂着一丝探究。
这下子,程心安的脸直接黑了。
望着饭菜,陈岁发起愁,山贼带来的东西,她可不敢入口。
要不,按照原主的脾性,小作一下?
正当陈岁打算掀桌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
“大当家!”
刀疤脸一脸兴奋,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恭敬。
铁钩手抬眼确认来者,退至一旁,让出路来。
大当家头发花白,续着一撮山羊胡,嗓音带着老年人的沙哑。
“二位姑娘,山下已经来人谈判了,请跟我来。”
话罢,径直转身,崎岖不平的山道,在他的脚下如履平地,走得那叫一个健步如风。
陈岁垂眸沉思,原书中谈判的结果是男主带走了女主,等不到救援的原主惨死。
陈岁不想把生的希望全权放在他人身上,望着高低起伏的山脉,【二统,我跳崖逃脱的几率多大?】
【宿主,你现在还是个炮灰,跳崖必死,不要想了,还不如抱住男主的大腿。】
大当家捋着胡子走出一段山道后,才察觉不对劲——他的身后没有脚步声。
回头一看,那位“出钱又出人”的陈姑娘,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木屋中。
大当家不得不折回来,“陈姑娘?”
残破的木屋中,陈岁正襟危坐,眉宇间带着不可一世的桀骜姿态。
“这山道崎岖,我若是崴到了脚,你们担待得起吗?”
“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松了绑的程心安赶紧离她远远的,免得自己又被连累。
【宿主,你要把原主洗白,成为新主角,不能和原主一样作!】
陈岁全当没听见,也没有给山贼思考的空余,指着缓坡上停放的轿子,直接给出来答案,“你们把它收拾出来,我要坐它。”
陈岁所指的轿子,是用两根粗竹竿以及藤椅组成的凉轿,不知被遗弃了多少时日,打眼一看,全是蛛网灰尘,枯枝烂叶。
“赶紧的吧。”
见山贼们丝毫不为所动,陈岁眉眼一挑冷声催了一句,“难不成你们还想让大当家亲自动手?”
闻言,刀疤脸再无半点犹豫,抬脚跑向凉轿,铁钩手望着陈岁迟疑片刻,挪动步子紧随其后。
大当家揪着胡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程心安看到这一幕,气得直发抖,抖得比帕金森患者还要专业。
“陈岁岁,你当这是你家,想怎么样就怎样!”
陈岁微微歪头,眉头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原主的荷包中翻出几张银票。
这几张银票,还是原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