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可惜小京只是一支漂亮的象牙色钢笔，沈霓旌看不出来写下这段文字的他是什么表情。

冷静下来的沈霓旌耐着性子询问小京道:“小京，你可以告诉我你写了什么答案吗？”

【一个你不能理解的答案。】

沈霓旌顿时感觉火气噌地一下上来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给我说清楚！”

【字面上的意思，没想到你连这么简单的话都无法理解。】

虽然不知道小京如果是个真人现在应该是个什么样的语气，但沈霓旌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炸了。

“你你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昨天还一口一个主人的，现在就像个炸膛的炮仗似的，我说一句你就呛一句。要是这次笔试也搞砸了我该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沈霓旌的语气里隐隐带着哭腔。

或许因为如此，小京用他仅剩不多的同情心又重复了一遍:

【信我，包过。】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很难相信啊。那道题目很有可能是项目组现在正遇到的难题，凭现在的AI技术怎么可能攻克！”

【别把我和那群AI相提并论。】

沈霓旌觉得此时的小京一定满脸不屑，蔑视群雄。

【总之，你就等着结果吧。如果过不了你把我丢了都行。】

小京放下这句狠话钢笔就静静躺在本子上不再动弹了。

就算我想丢掉你也不行啊，一年后奥弗利德公司可是要来回收的呢。

沈霓旌在心里默默嘀咕，但现如今除了等待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内，两个人仿佛是在斗气一般，一个只当对方是支普通的钢笔，一个再也不展现自身的奇异之处。

很快，笔试的结果就出来了。

“怎么可能？满分？！”

沈霓旌看着邮箱里最新的那封来自京华的笔试通过的邮件，感觉不可思议。

【都跟你说了吧，有我在，包你过。】

小京似乎一直在等着扬眉吐气的这一刻，听见笔试结果出来了，马上就活跃在沈霓旌为他专门准备的笔记本上。

“你是怎么做到的，快教教我~不然到时候面试的时候考官问我怎么答出来的我该怎么说呀。”

沈霓旌倒也能屈能伸，马上就装作前几天脸色臭得像吃了几天臭鸡蛋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对着一只钢笔谄媚地拜托了起来。

【现在知道我的本事了吧？】

小京对她的改邪归正很是受用，不过他也没忘了自己最开始说过的话。

【就算我肯教你，你也不一定能听懂。】

“没事，你说。好歹我也是考上了A大计算机专业的人，就算想不出正确答案，理解理解参考答案还是可以的吧？”

1小时后……

“不行了，脑子要爆炸了。这是什么东西，我真的懂计算机吗？”

沈霓旌满脸怀疑地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这真的是现在能做出来的技术吗？

连续写了一小时笔记的小京也很疲惫，整支笔平躺在了桌子上。

【听不懂就算了，我给你写一段代码，你记下它，这足够你应付面试了。】

“可是……”沈霓旌还想试图挣扎着学习一下，小京却已经对这个笨蛋学生无可奈何了。

【喂，别把我当成你的工具人。作为帮助你的报酬，我们来约法三章吧。】

“什么意思？笔仙伴侣不就是作为帮助主人生活的工具被生产出来的吗？”

小京被“工具”这个词刺激到了，气急败坏地在笔记本上龙飞凤舞起来。

【我才不是工具！】

【总之，你要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人来看待。】

“这算什么，机器人产生自我意识吗？这种事真的不用写在每月一次的报告里吗？”

沈霓旌不太明白这种像真人一样的性格是笔仙伴侣独特的设计还是小京马上就要成为打响机器人反抗战争的第一枪了。

【总之，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面试用的代码，你就要和我约法三章。】

“好吧，成交。”沈霓旌想起满分的笔试成绩，要想顺利混过面试，好像也只能这么做了。

小京见她同意，翻开笔记本最后一页写上了“保证书”三个字。

【第一：不能做违法犯罪的事。】

【第二：不能做违背我的道德与良心的事。】

【第三：虽然笔仙伴侣是情侣系统但不能强迫我和你做亲密的事。】

沈霓旌对前两条表示认同，但看到第三条的时候，她满脸黑线。

“你觉得我能和一支钢笔做什么亲密的事情啊！”她满脸通红地反驳道。

【谁知道呢。人类什么奇怪的事情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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