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明明自己一脸问号的白痴模样,而玻璃镜内的另一个自己居然在笑!
不是镜像!
不管了,金裕心一横,直接扑向身后女子,大力地握紧她的腰肢。
“你也
是人?”
温凝实在忍不住了,笑意融人,她抓住金裕的手往室内走去。
吃饭时间,整栋楼里空荡荡也静悄悄。
大厅内一扇巨大的镜子挡在正中央,木框上刻有“正衣冠,明得失”,镜面洁净以致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映射出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长时间的凝神屏气似乎让空气也停滞不前,金裕觉得自己呼吸困难,连忙大口吸气。
“我叫温凝。”
良久,眼前含笑女子轻柔地报上名字。金裕点头,附和道“我叫金裕。”
“那个,我,我们,呃,就是……”金裕语不成句,断断续续只为表达她的困惑。
“九月十二号,我在市医院看见了你。”金裕只看着眼前的自己——温凝轻启唇瓣,一时不知自己魂在何处。
“刚看到个人跟你长得好像,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度数又深了。”
金裕想起来,那天四个人一起去找珍姐,她当初只是把卢琳琳的话当成戏言。
今天两人穿得衣服可不就是自己那天去医院找珍姐时穿的吗?
原来,她比自己更早发现了。
“那我们是?”金裕单刀直入,询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温凝摇摇头,“现在不清楚,我今天来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做DNA检测。”
“愿意。”金裕疯狂点头,她本能地想靠近眼前的这个人,本能地信任这个叫温凝的人。
温凝率先拔下头发,金裕有样学样,一狠心连根拔起数根。
九月十二,温凝下午三点抵达机场,冯叔一路驱驰将她送到市医院。
“小凝。”蕙婶看到进门的温凝,忙不住地走上前抱住她,心疼地左看右看。
“小凝,怎么这么瘦?脸上肉这么少,在外面怎么不照顾好自己……”
温凝轻声问道“婶,父亲怎么样?”
蕙婶停住了关心的琐碎,握着温凝的手,“先生这次吃了大苦,你……”
“温小姐。”
温凝站起身,面向医生,视线却仍旧停留在父亲身上。
“温先生是突发心肌梗死,右侧大血管堵塞,左侧大血管重度狭窄,送来的时候就是低血压休克状态。再加上他从楼梯口重重摔下来导致大腿骨折,病情相当严重。不过,幸运的是手术很成功。”
“有关令尊腿伤的情况,你需要到四楼骨科找王珩医生了解情况。”
“谢谢你,医生。”
医生瞧那黑衣简装的女子,姣好面容透着极强的疏离感,眼里的漫不经心让他不禁怀疑,明明是比自己小好几十岁的小孩,为什么会有如此震人的气场?
温凝走到四楼,市医院的布局早已不同往昔,她模糊的记忆已经分辨不出现实中应该走的正确道路。
她默不作声地左右环视,试图通过高墙上的指示牌找对办公室。墨镜下的那双眼睛看不清来人,也不想被人看清。
温凝走在纷乱的人群中,医院多的是神情焦急,眼神茫然的人,不时有急匆匆的脚步声给严肃的场合频添刺激。
终于她看到骨科2室的牌号,正要上前寻找医生,却突然心口一紧,她一抬头就撞见了金裕。
她很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子,所以看到金裕的那一瞬间,就犹如闪电击魂,她身上的异样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那个人对她很重要。
她跟在金裕身后,看着她甩着手上的水珠,轻松欢脱地走向她的朋友。
温凝不能自控地想去看清她,身后的“温小姐”让她止住了步子,她转身回头望去,近距离的相遇让她轻而易举地看清了对方的工作牌。
“你好,王珩医生。”
待在医生那了解父亲病情后,那二人早已离去,温凝定在原地,震惊已经让脑子溢满了想象,但有一件事她能完全相信——那个女孩与她必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手机已经被摩挲了几圈,她需要留在临城弄清楚这件事。
“阿凝。”
“我需要在临城待一段时间,没有办法按时回去。”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上交报告。”
“谢谢。”
对话那头,男声已经微不可闻,但仍未挂断电话,只静静地等待着。
金裕的手仍旧紧紧地拽着温凝,温热的触觉再一次提醒她现实的魔幻。
“那个,我从小和我爸妈生活在一起。”
“我母亲去世了,是父亲把我带大的。”
金裕眉头紧锁,“那我们是分别被人抱养了?”
“不要想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