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还有，你把人家牵扯进来做什么？”高启强：“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你能承担失败的后果吗？”

??高启强几乎头疼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一边弯垂着背脊低搡着脑袋的高启盛，只觉得在低矮的屋子里他倔强地近乎奇怪，少了很多小时候的温和。

??“哥。”高启盛喊他，他别过头去不给予理会，高启盛抬起头，他张了张嘴再次叫着他，高启强皱着眉，不为所动。

??“哥，你难道真的想一辈子守着那个破鱼摊吗？”高启盛的声音大了起来：“你那么讨厌鱼腥味却为了我和小兰待在那这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逃离了，你在犹豫什么？”

??高启强撑着脸，没有转动目光去迎合高启盛咄咄逼人的眼神，只是几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你去告诉俞苒，这个生意你不做了，然后回学校，该做什么做什么。”

??“她已经答应我了。”高启盛快步走到高启强身边，迫切再次需要得到他的支持：“哥，哥！你看着我，你看着我！我们查了近几年京海电信的资料，我还问了曹斌，他在电信公司有关系，只要我们……”

??“闭嘴！”高启强睁开眼睛，他直接捂住了高启盛的嘴，用了他一直舍不得伤害自己弟弟的狠劲：“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高启盛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如此懦弱的高启强，他的容颜在昏暗之中被扭曲地折叠着，渐渐彻底黑了下去。

??在那一瞬间，亮在他心里的一份骄傲熄灭，然后来临的才是最彻底的清醒。

??他明白了，他如果只是好言相劝，高启强永远不会明白他计划的每一步有多么难得。

??他扯开高启强的手，瞬间闭了声。

??而也正是在这一刻，他心里的浑然彻底张开了嘴，它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它完全是颠倒了黑白，它咆哮着说——

??他的计划不能停下。

??你坐在面馆的椅子上，看着高启盛走向唐小龙和唐小虎那边，他的身形高挑显眼，只是在两个人的包围下衬得有些微弱。

??你看着他低眉顺眼地同唐家兄弟客套着什么，顺势注意上那兄弟两个人脸色明显的讥笑，他们拍了拍高启盛单薄的肩膀，打着哈哈拒绝了他的请求。

??而你点的两碗面也上来了，高启盛原路返回，自然地端起面前的这碗吃了起来，他全程没有说话，只是迅速吃完了它。

??“病急乱投医。”你看着见底的汤面，这才抽了一张纸递给高启盛：“他们怎么可能会借钱给你。”

??“我什么时候需要他们借钱给我了？”高启盛接过你递给他的纸张，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而后如同分享恶趣味笑话一般开口：“跟他们借钱，我还不如跟我哥去卖鱼呢。”

??高启盛突然笑起来，他的笑全然没有当初的青涩和腼腆，反而带着一种猩红的狡诈，渗透着骇人精明。

??只是精明隐藏于他的眼睛之下，在情绪的高涨之下扭动着不甘的屈服。

??他察觉到你没有丝毫诧异，便突然话锋一转：“你好像从来不过问我太多问题。”

??“我能有什么问题。”你察觉到高启盛的警惕和怀疑，便索性坦然地开口：“说实话，我疑惑的问题你早就解决了。”

??“我有那么厉害吗？”高启盛疑惑了：“还是你？”

??“读书人的脑子好使，你的功劳。”

??你笑吟吟的，高启盛也在你的笑里制止了下一步的询问，转而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

??你在兼职期间试探着询问过雇主对于小灵通的看法，也算是变样的采集了群众消息，而后又盘算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积蓄，才不得不感慨高启盛的想法——有一种在百杀之中捡了最利一把钝刀的感觉。

??高启强最终妥协了高启盛的创业计划，有了高启强的加入高启盛的计划进展简直可以说的上是突飞猛进，在和龚开疆的第二次酒席上他便拍定了主意，利用职权替你们开了绿灯。

??小灵通开业的那天，高启强和高启盛相拥在一起，你看到高启强身上穿着不合适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