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先皇后之子的明泽王,不受待见,为闲散王爷,正好挑为最佳人选。
“明泽王,帮我。”苏棠溪告诉他:“我们苏家只求百姓安就好,这些权势争斗没有一点兴趣,皇上这道口谕就是看苏家怎么选。”
柳迟洲看出她的心思,“所以选择我既可以保住苏家权利,又可以扰去思虑,是不?”
“对。”
柳迟洲向前靠了一步,稍微弯了一点背,盯着她没有抬起的脸,“苏姑娘怎么料定我会帮你,就算我帮了你,又怎么确定可以保你们呢?”
苏棠溪对上他的眼眸,“我信你。”她那双坚毅的眼神让柳迟洲收回了姿态,眼神回避。
苏棠溪紧接着说:“我还可以告诉你,先皇后的死不是意外。”
柳迟洲皱着眉盯着她,“你说什么?”
苏棠溪没办法,只能那这件事作为筹码,前世她曾与柳知承喝醉酒时谈到这个事情,柳知承说先皇后的死是荣贵妃所为,“我只知道你母亲的死不是意外。”
柳迟洲压制着这么多年自己都愿意去承认的事,声音低沉的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暂时不能说。”苏棠溪没有证据,而且若是把柳知承说出来,就怕柳迟洲会失控,“你冷静些,我知道你承受不了。”
“那你为何还说?”柳迟洲倒是稳定下来情绪了,他要与苏棠溪谈谈。
苏棠溪取下头上一支自己长戴的珠钗,递给他:“我对你,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自古而来,世家大族的婚姻哪个是自由的,既然都是利益关系,那为何不选个大支脉的家族,柳迟洲接过珠钗,“我早就知道母后的事不简单,我愿意与你合作。”
苏棠溪看了他身上的东西,指了指他腰间的玉佩,说:“不如这个就作为回礼。”
柳迟洲解下交给她,问:“既要合作,那就说说你的要求吧。”
“嗯…”苏棠溪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不能规定什么,“日后经过的事多了,生出其他情愫也是说不定的,只要求真诚相待。”
“好。”
天空一声巨响,是听椅轩放了烟火热闹一下,不过这烟火是真的漂亮,些许炮烟的废弃料落入河中与屋檐上。
街会也结束了,二人相互告别,临走时苏棠溪说:“四月二十八日,我的及笄礼。”
柳迟洲躺在王府的屋顶上,举着这支银钗,将它的玉石对着月亮,自己也不明白这样做好不好。
棠梨苑外,苏棠雨徘徊不定,事情不好开口,况且自己的妹妹想要的是自由,她不想困在深宫之中。
苏棠溪站在院里的角落,看着阿兄如此难言,自己便走了出去。
“沛,沛沛…你怎么还没睡?”
苏棠溪倒是被自己亲哥哥这句话蠢哭了,他自己大半夜站在我的院子外面转,即使自己睡了,不也是得为他开门谈事嘛。
“阿兄,你有事想说,我又岂敢现在就寝。”
苏棠雨双手握着苏棠溪的肩,面露难色,“沛沛,如果有人逼迫你嫁入皇家,你会…”
苏棠溪笑着看她的哥哥,右手落在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我不怪,我知道的。”
“知,知道?”苏棠雨有多疼爱自己这个妹妹是京城全知的,听到她说知道却不哭不闹的看着他,难免不会猜忌她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我今日早已从一些官家口中听了,”苏棠溪被迫长大,被迫接受她的烂命,“阿兄,我长大了。”
自己呵护的小雏鸟是该有自己的羽翼的,要出去练习飞行,磕了碰了以后只能自己忍受,“对不起。”
苏棠溪捂住阿兄的嘴巴,‘对不起’她承担不起,她也不配,前世自己的阿兄是因为自己赴死的,这些又算什么。
苏父和苏母站在花丛后面,看着兄妹俩这般不舍与委屈,苏母悄然落泪。
“晚乔,来,别哭了。”苏父拿着手绢擦着她的眼泪,自己也眨眨眼憋回泪水,故作叹息一声是为了缓解鼻酸,“沛沛是该长大了,对不对?”
苏母靠入苏父的怀里,“说的容易,咱们女儿根本不清楚他们任何一个人,万一受委屈,我们也不能做什么。”
苏父拍拍她的后背,南晚乔环着他的腰,闭着眼获取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