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苏棠溪紧紧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觉得胸口堵得慌,伸手擦拭了眼泪,看着牌子的眼睛没有一丝温度,半晌,她轻松的说出:“将它劈了吧。”
这个牌子是二皇子特意去为苏棠溪求得的,明明前几日还日日欢喜的看着,怎么生了一场病之后变得这么奇怪。
踏雪握着牌子不知道该不该将它劈碎,万一小姐是与明熙王置气呢?
苏棠溪见她半天不动,干脆自己直接动手,拔出踏雪手中的长剑,抬腿踢掉她手里的红牌,瞬间将它在空中劈碎。
青衣衫随风飘动,出剑利索,眼神中全是对这个牌子主人的恨意。
苏棠溪用完直接把剑丢给了踏雪,“把它送去明熙王的府邸。”她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却要成熟稳重了几分。
回到房内,坐下透过窗户看着周围,这一切不可能就这么巧合,踏雪明明死了,可是现在却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还有那副红牌是五年前柳知承在及笄礼之前送我的。
刚刚与踏雪说让她送东西去明熙王府也没有任何的不理解,难不成...“我重生了?”苏棠溪习惯性的用大拇指抵着下唇。
她还是仔细想了想,现在只见到踏雪一人,阿爹阿娘还没见着,还有大哥、阿莺姐和温婆婆,还是得去验证一番。
阴雨天的街道上,人迹寥寥,略显冷清。偶有打伞的行人走来,一双鞋底濡湿的脚,踏着光滑湿亮的青石板路而过,溅起细小的水珠,倍显行色匆匆。
踏雪站在明熙王府外,拿着劈成两半的红牌,重重的拍着大门。
开门的是老管家,他稍微弯着腰问踏雪前来所为何事。
“这”,踏雪把牌子递给老管家,“我家主子让我退还此物。”
老管家还是认得此物的,这可是王爷连续起早了一个月求来的祈福牌,如今还是破损着还回来的。
他叫住踏雪,四处望了望,见没人在就问她:“不知贵府千金意欲为何?”
“老管家,此事你我还是莫要知道的好。”
踏雪不多做逗留,而是要回去复命,老管家试图想问个明白,却只能堵在嗓子眼看着踏雪撑伞离开。
明熙王府的大门在踏雪走之后也关上了,老管家找到柳知承身边的亲信姜晖,将这个信物交给了他。
临风居内听见瓷器被摔碎的声音,柳知承大声的询问姜晖:“你说,她为什么这样羞辱我?”
他瞪得眼睛大大的,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明熙王掏心掏肺对将军府的嫡女好,已经确定二人之间的私交,如今又将此信物斩断退还,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柳知承双手握住姜晖的肩膀,和他说:“备马车,本王现在要去将军府。”
姜晖领命去办事,柳知承则把一个上等紫檀打造的木盒拿了出来,打开盒子里面装的是一个前朝公主的玉佩,此玉佩若是赠与他人,则是二人之间都默许下两家结缘,若是被退还,则是另一人的不忠贞。
这个传闻是由前朝公主招的两位驸马所出,这位公主号嘉荣,她曾喜欢上一位贡士,二人每逢佳节之日便相聚于长安街。
后来这位贡士参加殿试中了状元,嘉荣公主本以为她会成为自己的驸马,没想到他却变了挂,转身就娶了丞相的千金。
他成婚之日,嘉荣公主送来祝福,和他单独在后院的花园里单独聊天,嘉荣公主眼中含泪,卑微的去问他:“我难道没有丞相的千金好吗?”
“若是成为驸马,我就相当于入赘,我是没有实权的”,状元郎从衣袖里掏出之前嘉荣公主送的玉佩,“这个还给你,这段时间谢谢你的支持。”
嘉荣公主紧握着玉佩,没想到一介公主竟会被如此羞辱,这件事再不就之后就被传开了。
昔日的状元郎还没风光几日就落败了,是世人口中的负心汉,而公主的名声也有所受损。
大概过了三年左右,嘉荣公主替当朝皇帝来乡野视察之时,被一群盗匪看中了姿色,绑回山寨去。
夜幕降临,皇帝并未瞧见自己的女儿回归,就传令自己的私军夜叉门,去寻找公主。
就在这样的一次营救中,嘉荣公主每次无事之时就会想起夜叉门的头儿,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也没见着他的全脸,只记得他的左眼眼角下有颗泪痣。
后来,嘉荣公主又要出去视察,皇帝就在她的身边派遣了夜叉门的头儿,他叫墨黪,从骨子里都透着凉气。
嘉荣公主回来之后就会想着法去靠近他,他的心也随着她的阳光而融华,可是身份的问题,让他不敢表明心意。
直至有一天,嘉荣公主在父皇面前说了此事,想让父皇替她去诈一下墨黪,皇帝便问公主:“你可知你二人身份悬殊?”
嘉荣公主知道自己为尊,可要是按照身份来寻一段婚姻怕是没有人不是为了地位,虽然她也不能保证墨黪是不是这样的人。
皇上同意了她的请求,便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