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 or not
苏霓单知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是没有想到,坟墓的意思原来是字面上的。
短短成婚半月她就已经伤痕累累,骨折、中毒、窒息,苏霓听着辞月在一旁细数,不禁感叹虽然她不信鬼神,但是她当年也是痴迷星座啊,是不是得找个占星的大师来看看,该是她最近水逆吧。
“夫君呢?”
“姑爷在小厨房盯着蹄花汤。”
呵,以形补形学的不错,不过她这纤纤玉手哪里像是猪蹄了?苏霓忍着痛举起骨折的手一看,鼓鼓囊囊地包着,确实比猪蹄差不了多少,瞬间脸都黑了。
“后来那人是怎么处理的?”苏霓问道。
辞月:“姑爷亲自安排关进牢里了,当场那么多人都瞧见了,审都不用审。”
苏霓想了想:“你去看看马车的炉子里和那张美人榻上可是熏得一种香,我怀疑这香有问题,打听一下,是不是出自芬芳斋。”
辞月大惊,悄声问:“赵郎君想害您?”
苏霓摇摇头:“不是他,估计也是赶巧了。不过你叫茗雀也去查一查那家香坊,梅娘子母女二人身体向来精神,怎么会突然双双去世,那个赘婿许是做了手脚。”
辞月:“娘子您好好休息,这件事且交给我们。”
赵玉鞍正好进门,端着蹄花汤探头问:“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苏霓勾起嘴角:“哪有什么事,正和辞月夸夫君你英明神武呢,宛如神兵天降,不然我都不知道有多好……啊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玉鞍僵硬地站在那,手足无措,小心一意地蹭坐在苏霓身边,拉拉她的衣袖:“对不起,霓娘,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你别生我的气。”
苏霓其实没什么情绪,犯不着而已,往后又不会过一辈子,他不是自己可以肆意撒娇埋怨的对象。
“太仆寺寺正的案子可结了,夫君不用为我忧心,我这有辞月照顾。”
赵玉鞍苦着个脸叹气:“案情倒是不复杂,寺正之子周连对自己弑父的行为供认不讳,按律也当严判。只是周家一死一关,再无第三个男丁来主持家事,继母也来大理寺闹过几回,坚称继子无辜,求从轻处罚。孤儿寡母着实让人同情,往后怕要被人欺辱,只是所有审案官员都判决斩首,我也不好做些什么。”
苏霓觉得有些奇怪,没做什么评判只是说:“那继母听着很是良善,如此照顾继子继女么?太仆寺寺正娶了个好夫人。”
赵玉鞍:“是啊,周连杀人之后就发了疯,整日在牢房里哭哭闹闹,周氏时常贿赂狱卒给他送些吃的穿的。”
“疯了?他以前有癔症?如果没有很大可能是装的吧。”就是不知古代的律法有没有保外就医这一条。
赵玉鞍回想一下:“没,从未听说过,我明日叫个大夫去瞧瞧。”
苏霓“嗯”了一声:“不用在意,我也是妇道人家胡说的。”
赵玉鞍摇摇头认真地对苏霓道:“我从来不觉得男子比女子聪明多少,我就是个读不好书的笨蛋,可是我娘很聪明,家里大大小小的账册事务,都打理地井井有条,让我爹来说不定每日的膳食都保障不了。霓娘你也是,若是让你做官一定比我厉害。”
苏霓有些惊讶赵玉鞍的思想,这样的人在穿越过来十几年都少见。不过倒是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天真感,纵使有这一份同情又怎么样呢女子的束缚他这辈子都是体会不到的。
苏霓淡淡地回道:“可是现在就是夫君在做这大理寺司直,还望夫君在其位谋其职,为百姓申冤。”
赵玉鞍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他悻悻得放下蹄花汤,叮嘱辞月服侍苏霓,就回到大理寺继续办公。
王格是赵玉鞍专属的录事,与他一向交好,近来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见赵玉鞍不在家呆着,去而复返,有些奇怪地打趣:“这么敬业,弟妹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不回家照顾着。”
赵玉鞍:“我觉得霓娘好像不喜欢我。”
王格懒得搭理他的少男心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个不是婚后处出感情的,你这才成婚多久。”
赵玉鞍撑着头发愁:“可是我很喜欢她,怎么让她能更喜欢我一点呢?”
王格手下翻案卷都快翻出火星子了:“对她好,送她礼物呗。”
赵玉鞍细数自己的用心:“我自己做了一张美人榻送给她,为了试试样式,叫府里的丫鬟都试上一试才定下腰腹的弧度。怕霓娘嫌弃别人用过的,又重制了一张,还去她喜好的香坊买了香来熏……”
王格:“停停停,你说的自己跟在闺中绣荷包的小娘子一样,你做这么多,你告诉她了吗?”
赵玉鞍愣住:“啊……没有。”
王格没好气:“你可真是大善人,做好事不留名啊!”
赵玉鞍委屈:“霓娘喜欢就好,说出来像是在故意邀功,而且……现在想说也不能说了。那家香坊就是昨日抓紧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