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消息。”
“记录、记录……”朱景阳低头思考,似在回忆什么。
“对了,你等一下,李公公和我来。”
朱景阳忽然想起什么,带着李公公去往后殿。
父皇临终前除了叮嘱他好好听太傅的话、励精图治做个好皇帝、和他皇兄好好相处外,还给了他一个上锁的箱子,说是事关大雍朝皇室的一些秘事,要他妥善保管。
朱景阳只觉得无法理解,既是秘事还留着记录干什么,不应该一把火烧了吗?省得后世再有人拿它做文章。先人的事就应该随着身体入土就一起作云烟散了,我留着它是能用来以史为鉴、安邦定国吗?
是以他只一直保管着,丝毫没有打开看老祖宗隐私的意思。
现在事情棘手,时间不等人,他忽然想起来还可以看看里边是否有什么相关记载。
朱景阳打开箱子一一翻看。
“雍启帝殷漠,生前未修陵寝,死后尸骨下落不明。”
“这,怎么会?”
朱景阳直接拿给李公公看,李公公见推脱不过也就接下了。他一个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一辈子都给了这父子俩了,也就不在意避不避嫌了。
看完他也表示震惊,他活了这么久,从未听说过雍启帝还有这样的事。
朱景阳手捧着这本薄薄的泛黄的册子,不知是该先震惊这显然不是皇姓的名字还是该震惊他真的没有陵墓,尸骨竟是下落不明。
后人想起殷漠只会称其为雍启帝,喟叹他是千古一帝,建立不世功勋,开启千秋功业,竟是没有人深究过他的真实姓名。
为什么大雍朝开国皇帝姓殷,我却姓朱,我的父皇、皇祖父、乃至我知道的每一位皇室祖先都姓朱,难道我们不是雍启帝的子孙吗?不,这太荒唐了!
朱景阳强行按捺下内心的好奇与惊慌,接着往下看。
几刻后,书册被翻到了最后一页。
朱景阳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李公公回到了前殿。
“陛下。”朝三恭恭敬敬,仍然是刚才的姿势。
“你回复皇兄,那应该确实是雍启帝陵墓。”朱景阳沉沉开口:“礼部的记载是后世皇族为了掩盖异样,不让民间百姓过多臆想皇室后来又加上去的。真实的雍启帝陵墓是否存在、在哪里,一直是个谜团。雍启帝在位十年,铁血手腕把持皇权,把权力都攥在手里,他的事无人敢过问,更无人敢质疑。”
这也是朱景阳所钦佩的,后世皇族再也无此盛景。
“是以一直到他忽然盛年驾崩,没有人敢、也没有人来得及提及陵寝一事。后世皇族一直有诸多猜测,有的说是他怕统一中原时杀戮太过,死后唯恐不得安宁,于是暗自修建陵墓,皇室中人也没有告诉;有的说是他大业已成、假死追求长生大道去了;也有的人说他功德圆满,已然位列仙班。”
朱景阳总结:“现在看来,其余都是无稽之谈,雍启帝确实提防所有人,暗自在千里之外修建了陵墓,只是没想到竟然在千年后被一群无名之人给找到并偷偷挖开了,那群人还不知道他们冒犯的是谁。”
朱景阳语气逐渐酷厉:“犯我皇室者,绝不可轻饶!”
“朝三。”
“在!”
“你速将今日我所言原原本本汇报给皇兄,绝不可有所疏漏。”朱景阳边说着边打开一份空白圣旨,李公公立马在一旁研墨。朱景阳蘸墨下笔,此刻,帝王威仪尽显,“我现在给你一份圣旨,你一同派人送去。所有涉事之人,无论是谁,是何身份,一律严惩不贷,若有不服者,即可祭出圣旨!”
“是,谨遵圣命!”
看着朝□□去的背影,朱景阳内心的怒气仍然在翻滚,久久不绝。
李公公一直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皇帝逐渐长大,有主见了也更像一位君王了,不再需要他事事提点,只是,有些细节还要注意。
“陛下,直接公开处置恐有不妥。”
“他们都敢开我皇室陵墓了,让天下万民都看看他们的罪行有何不妥?”
“即便是个普通人的墓,私自偷窃墓中宝物出来卖也不是小事,但此时一直到如今才露端倪,这怕是有手欲遮天。”
“他们暗地里中饱私囊还不够吗,要去打死人的主意?”他可从来不认为大殿上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奉公守法、正直清廉、一心为民的。
“陛下息怒,为了他们生气,不值得。”
朱景阳努力平息怒火,权衡再三,还是对李公公说:“公公,你再前去告诉朝三,让他转告皇兄,查清幕后主使前,先暗中调查。”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