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落千丈，让他麻木。

裴玄祯的情感在他眼里早在他失去双亲的那年被埋没了，对谁都是冷的。此后他在外人面前与原著的晏宁玉相濡以沫，无人时看着晏宁玉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要珠宝首饰，无视走过，眼中写尽厌恶。

许是她与原著晏宁玉的表现截然不同，让生人勿近的裴玄祯开始对她谋略，放松自身所有来探查她的一切。这是晏宁玉目前能想到最有理的说法了。

晏宁玉忽然在一瞬间明白了一切。目前看来，裴玄祯为了探查她，不论人前人后，都在装深情！

所以之前的重重感觉，都是晏宁玉陷入裴玄祯的演技中，被迷惑的。

这样一想，晏宁玉顿时没了心里的怪异之感。

“夫君。”晏宁玉说，“这位是上官济，经济管理手段很厉害，是我招收的。”

裴玄祯又扔了一把鱼食，手臂带着一股无形的劲，鱼食打在水面溅起小花，问：“下属？”

晏宁玉觉得此词不太恰当，她没有明确的界限，对于上官济来说，他们是朋友。

上官济对裴玄祯行礼，在晏宁玉没开口之前说：“正是。在下上官济，为裴夫人管理每日收入等账务，在下与裴夫人聊好了，只要裴夫人包在下三餐及简单住宿，在下为裴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晏宁玉瞬间将目光转向上官济，没想到他是这种实诚的人，重情重义。

“赴汤蹈火。”裴玄祯嘴间来回念，“在所不辞？”

上官济语气中肯，“没错。”

裴玄祯冷“呵”一声，又从木盒中抓了一把鱼食往池塘里扔。晏宁玉见池塘锦鲤吃的鱼肚越来越大，连忙上前抢过了裴玄祯鱼食。

“夫君。”晏宁玉手里拿着快空了的木盒，看了一眼鱼塘水上漂浮一片的鱼食，“真的别喂了。”

“……”裴玄祯半眯眼睛看晏宁玉，指尖不断敲击玉石桌面，冷声道：“夫人现在能挣钱了，是为夫落后了。夫人是不是见为夫身无分文，开始找下家了？”

晏宁玉略微迷茫，第一次被裴玄祯装出来的深情感到不知所措。

上官济在旁边恍然大悟，又行了一礼，“裴大人误会了。在下虽为裴夫人的下属，但知分寸，在下会守好分内之事，绝对不会打搅您和裴夫人的任何事情。”

裴玄祯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

晏宁玉欲言又止。

“您和裴夫人天长地久，比翼双飞。”上官济说。

“好。”

晏宁玉愣在原地，缓缓将头转向了裴玄祯，心里感叹他的演技高超，演得跟真的一样。

天长地久，比翼双飞？

她只知道天长地久有时尽②，更别说跟裴玄祯比翼双飞了。

“裴大人放心，在下专心只为工作。”上官济说。

“我知道了。”裴玄祯的声音略有收敛，终于没有冷得发瘆，“你去裴府门口的右手走廊找福管事，让他带你去西侧厢房，随便挑一件住吧。”

裴玄祯这句话差不多算对上官济认可了。上官济再次行礼，这一次动作中明显压着喜悦。

待上官济走后，晏宁玉还在无声感叹裴玄祯的演技。

“夫人……”裴玄祯眉宇轻松了下来，“我今日听说你买下了东区中央的酒楼，钱够吗？买下来要很多的吧？”

晏宁玉心中冷笑，裴玄祯果然还是裴玄祯，装深情来套她的底细，心里的猜想终于被一点点证实了。

“夫君，不必担心。”晏宁玉说完后将鱼食木盒放置桌面。

“嗯……”裴玄祯身心得以放松，没了火气，心平气和，“如果夫人能常呆在府中就好了。”

晏宁玉一听，有些不乐意，“不可啊夫君，现在府中正是缺钱的时候，我如果不去卖点小吃，就彻底完了啊！”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③。”晏宁玉冷静说，“道理一样的，夫君，你说是不是？”

【叮——系统识别该名句成功：《鱼我所欲也》。检测为经典文言文名句，积分增加值：10，总积分值：14。】

“嗯。”裴玄祯淡淡的声音中带着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