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翌日午时,温南锦才醒来,撑着半边身子,抬手揉着头,只觉得这沉重异常。
“沉韵。”向外喊了一声,很快有人走了进来。
“小姐,您醒了,奴婢这就取水来。”
温南锦很喊住她,问道:“ 现在是几时了?”
沉韵回:“ 午时过半。”
听到自己睡了这么久,难怪觉得身子乏重,起身顺着她的手披过衣裳,在她去忙后,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阵风吹过,扬起她还未梳妆的发。
满头长发随风飘动,只是那眼眸中却是没有映入任何景物。
站了好一会,脑袋中一片空白。
“小姐都准备好了。”沉韵放下手中的铜盆,走来轻声说道。
她回过神对她点头,梳洗时问道:“今日府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递上手巾,她将早上在前院中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相爷今日未出门。”
“早朝呢?”
沉韵说:“早朝也未去,一直在书房中。”
连早朝都没有去,这样的举动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吗?但是仔细想来,也像是他能做出的事情。
长子身亡,嫡女还被诬陷,饶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下这口气。
沉韵停顿一下,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不要将另外一件事说出口。
来到桌边坐下,看着上面的简单菜肴,还有那碗和昨晚一样的粥,“母亲来过?”
沉韵中还在想另外一件事,没有听到她问出的话。
看着反常的她,温南锦拿起放在粥碗旁的勺子,“是不是还发生了其他的事?”
“啊……小姐 …奴婢有罪,没有听到小姐的问话。”沉韵回过神来,跪在地上不敢看她。
碗中的粥一口未喝,勺子落在碗璧上的声响,清脆入耳。
“说吧,今日府中还发生了什么事?”
沉韵支支吾吾开口,“太子殿下一早就来了府中,现在还站在院外。”
听到是这件事,温南锦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既然他想站那就站着吧。”
重新拿起勺子,慢慢吃着碗中的粥,沉韵守在一旁。
吃完后,批了一件披风来到院中坐下,手中书卷自翻开后久没在翻过一页。
看着树梢上一群不知名的鸟儿,叫个不停。
来了兴趣,站起身来走到树下,仰着头学着它们发出声音来。
没一会,鸟儿似乎是感受到什么,展着翅膀惊慌飞离。
“温小姐。”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颜公子。”她回。
颜飏看着站在那边并未转过身来的人,“你猜到我会来?”
起了一阵风,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回身看着站在那边的人,玄衣墨发,趁得脸色愈发的白,一副身子不太好的模样。
“猜到一二。”她回。
这样的她让颜飏感到无比陌生,昨日刚发生那样的事情,他本不应该在这样的关头来温府,最终还是没能忍住。
“你真的要嫁给褚牧?”
没有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温南锦愣了一下,很快笑了一下,“城中人都在传,温相嫡女性情大变,装作世家女模样,只为了嫁给褚少将军,颜公子难道没有听到过?”
“我想听你自己说。”他目光中只剩下面前这一人。
看出他的异常,这样的表现证实了原先他们两人定是认识的,看样子还不是一般的相识。
“褚家的情况你应该清楚,而我只是希望在褚家真的遇到困境时,能够帮他一把。”不再纠结,她在赌他不会是坏人,而现在的自己孤立无援,有些事情对于刚来这里不久的自己来说,做起来很难,他既然之前和温南锦相识,也就是现在自己的朋友。
“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并不相信。
“不然还能是什么样的原因,难道你不了解我?”这次温南锦选择反问回去,成功的话,还能套一些他们之前的事情。
颜飏看着坐在那边的她,未施粉黛的白净脸上,除了眼神其他的和之前自己认识的温南锦一模一样。
“虽然我待在城中时间不多,但是每年在和你约好的时间我都会回来一次,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到你居然和褚牧认识,还愿意这样帮他。”
温南锦在他问出这些后,垂眸看着衣袖上绣的纹路,“我想帮他这件事,他并不知,至于我和他的关系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你为何要这样帮他?”
“因为我知道褚家对于整个越中朝的作用,褚家世代忠良之士,他们可以战死沙场,但不可以亡于皇室猜测。”
颜飏:“你……”被她这样的话惊到,他站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
坐在摇椅中的人,一身淡绿色衣衫,白色垂地的披风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