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闹剧心中还是惴惴不安。
“不必,哪有人这么倒霉的。”
宋蘅不以为意,挥了挥手就往西门走了出去。
朱红色的牌坊上长安贡院四个烫金大字,恢宏大气。往里望去通过仪门便是龙门,四角上都建有监督考生的望楼。若是看得高些,还能望见贡院最高的那栋明远楼。
嘉元朝建朝以来重经商,撤宵禁,长安街、永盛街、永宁街分散着各类酒楼茶楼布庄,因此小摊小贩也成了淮京盛景。
“连翘啊,你看着,今日我们要赚大发了。”宋蘅东看看西瞧瞧,在牌坊东侧选了个地,喜滋滋地望着牌坊。
“是是是,姑娘你最厉害了。”连翘连连点头,弯腰将招聘立在了长桌旁,“也不知道姑娘从哪学的这门技艺,连翘不曾记得老太爷教过您啊。”
这题超纲了,跳过。
宋蘅默默吞了口口水,望向四周,眼神盯准了贡院东侧不远处的一家酒楼。却在酒楼二楼窗户边看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正欲探身细看。
“先生!”
一声清脆的女声骤然打断了宋蘅的思绪,她转头,只见早前找自己算姻缘的小姑娘如今已盘上了发髻,嫁为人妇。宋蘅有些瞠目结舌,这朝代竟然玩闪婚?
“恭喜姑娘了,觅得良婿。”
阿月红了脸,低着头有些不大好意思,“先生实在是神机妙算,那日我回去兄长便为我寻了一门婚事,是他学堂里一同进学的秀才。夫君家风严谨,我得了先生劝告,处处谨言慎行,眼下婚后一切安好。阿月在这儿谢过先生了。”
“拿人钱财,自然替人谋算。阿月姑娘客气了。”
“前几日我与夫君提过您,夫君说起叔父家新宅求一位风水先生,先生可有空?那位叔父在朝中谋职,若是成了,打赏必定少不了。”
哟,大生意。
宋蘅挑了挑眉,心中大喜,“自是有空。三日后此处见,可否?”
阿月欣喜地点了头,眼前这位先生虽年轻了些,似有些不大可信。可她确确实实为自己算准了姻缘,她自然是愿意为这位先生的生意留个心眼。
眼看着日头逐渐盛了,早春的温热染着身子一阵暖意。牌坊内乌泱泱的人走了出来。
阿月垫起脚朝着人群打招呼,只见人群中走来两位男子。一位身着青衫袍的少年郎秀气俊朗,另一位朱绣红窄袖长衫,皮肤稍黑,五官硬朗与阿月神似,想必是阿月的哥哥。
一位文官,一位未来的武将。
倒是契合。
他们二人竟能保阿月一生荣华,这倒是不曾从阿月身上看出。想必是这位佳婿身上带出的青红之气带了他们一把。
“阿乔,哥哥,这就是我与你们提过的先生。”阿月笑着挽起少年的胳膊,满是自豪。
叫做阿乔的少年郎倒是恭敬,行了个礼,可阿月哥哥那上下打量她的眼神,明摆着是在说她是个神棍。
这探究和质疑的眼神,宋蘅见怪不怪,只是笑着看了一眼阿乔,“阿月说你给我介绍了生意,我便来帮你算上一算。”宋蘅伸手,示意阿乔坐下。
阿乔虽有些奇怪,但也听话地坐下。
“你祖上三代皆是文官,官至最高正四品。母亲是续弦,世代单传,你是家中老来得子,生于淮南,五岁启蒙,八岁熟读诗书。家中对你寄予厚望,你此次虽上榜但缺个贵人。你的贵人在南面靠水处,闲暇时可去碰上一碰。”
“说得什么话,盛家在淮南是名门世家,自终只有过一个主母。”
胡峰冷声说道,笑话宋蘅半篮子水叮当响。他本就不愿意信这些个旁门左道,人命岂是几句话就能断定的。
“你这人说话怎么和我们姑,公子说话的。”连翘气鼓鼓地往前跨了一步。
可他却看见身侧的阿乔和阿月早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置信,胡蜂当下心里一个咯噔。
“哥,昨日夜里母亲和父亲吵架,我们才知道母亲竟是续弦。前任主母因身子不好,嫁过来仅月余便去了。”
阿月声音极低,毕竟这事儿无人知晓,并不适合宣扬。
胡蜂愣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宋蘅支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胡蜂,眼神里满是挑衅。胡蜂自觉理亏,沉了脸迈着大步走开。阿月和阿乔替胡蜂道歉,与宋蘅说定了时间便追了上去。
一时间凑热闹的人都围了上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排起了队。
连翘又开启了收银子笑不拢嘴的模式,眼睛盯着手里那点碎银子,仿佛看见了东街米果铺子在向自己招手。
“科举上不了榜,可你命中有带水,可做些和水相关的生意。”
“比如?”男子面露难色,实在想不起自己有何水上生意能做。
“漕运。”
面前这人虽两眼间距宽深,命中有大劫,可乘水便能消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