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作战
的人都干翻了。
李毓宁观望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蓄力跑了过去。她抓起地上的栗子核桃,却被烫得缩手,原来这些果子刚刚从炙热的炉子里被踢翻出来。
顾不得烫手,她赶忙摸索起那些还未被踩碎的果子,握了三五个,就立马站在原地对准斗群中几个歹人,以迅雷之势将果子弹射出去。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也妨碍了敌人的进攻。
而后她看向那被踢翻的炉子,冒着热气的漆黑砂石里,还有不少果子卧在其中。李毓宁咬咬牙,伸手对准那些果子忍痛将它们揪了出来,统统揣在腰间。
她望向身后的二层酒楼。酒楼已闭门,李毓宁便拿起几个果子对准窗框几个连环炮,窗栅就烂了一个口,她跑过去一通猛锤,一个可供她身形大小进出的破洞就出现了。
李毓宁连忙踩着路边搬来的破箱子钻进酒楼,看到楼梯就要往上爬。酒楼老板闻声从二楼而来,他举着苕帚颤抖道:“你谁啊?!”
李毓宁举起弹弓大喊:“让开!” 酒楼老板瞬间被这姑娘的气势吓退,赶忙让了道。
她立刻爬上二楼推开窗户,这里视野极佳,李毓宁举起弹弓,对准李呈对面敌人的眼睛,咬紧牙关横眉冷竖...
“啪——” 一枚热腾腾的大栗子便隔空射进了敌人的眼眶,顿时鲜血直流。
李呈见眼前的敌人突然捂着眼睛叫嚷,还来不及寻找身遭,就立马投入了另一场对决。
虽历经一夜的血腥,但上阵杀敌的事李呈确是没怎么干过。只得奋力挥舞刀剑,压抑着害怕,将从前所学尽量派上用场。
李毓宁亦是没有丝毫停歇,她又立即对准了柴镇斯对手的不可言说之处,一颗硬凿凿的大核桃便猛烈追随着这世间另一种桃去了...
果不其然,效果甚佳,柴镇斯为眼前之景象所惊,他寻着方向抬眼望去,李毓宁站在窗栏之上正举着弹弓大力进攻。
几个来回,果子就都用完了。李毓宁懊恼地直跺脚,她转身发现酒楼老板依旧举着苕帚瑟瑟发抖。
李毓宁走上前去,向老板伸手,严肃地说:“给我金子。”
老板一脸不可置信:“啥?”
李毓宁接着迫道:“金子!铜钱!统统找来!”
而后她翻出衣袖中的金符亮出来,酒楼老板便瞬间扑通跪地:“女侠!贵人!” 说罢便发抖爬向柜台,找来了一堆金铜碎子儿。
拿到子弹的李毓宁更加胸有成竹,她握着几枚亮闪闪的金子儿,向着打斗的人群一个发射,无数金子瞬间飘在空中,阳光照射其上,反射出耀眼的金光。
原本还在缠斗的布衣小徒们被这片金光吸引了注意力,其中一个仰头诧异道:“下金子了?” 就在此时,柴镇斯立马挥剑将面前一众人沿着脖颈划过一圈,鲜血喷射在空中,泼洒在金子上,煞是好看。
李毓宁还在咬牙切齿地不断发射金钱弹雨,而酒楼老板跪地默默挪到窗边,看向这片盛况,又仰头瞅瞅李毓宁,小声道:“贵人还要金子吗?”
李毓宁目不转睛地说:“有多少要多少。”
只见酒楼老板从怀里默默掏出一块硕大的元宝,一脸不舍得地敬上,带着哭腔道:“就剩一块了,贵人,事成之后您可一定记得咱广源酒楼有功。”
李毓宁笑着看了老板一眼,拿过元宝道:“是大大有功!”
而后她拉起弹弓,将那一大枚元宝瞄准叛军头子脖颈与后脑的交接处,眯紧双眼,双手上满了劲儿。努嘴咬牙间,李毓宁将这颗重型武器飞速弹射而出,重重砸在了叛军头子的后脑。
只见贼人瞬间鼻血横流,一个跟头栽晕在地上,这是伤了脑干了。
原本正逃跑的平民、拾荒人、甚至叛军里的人,此时朝着一地的金子铜钱蜂拥而上。
顷刻,一双双粘着泥泞的手在碎肉和断肢间疯狂摸索着金光,一张张饥渴的嘴脸像是要吃人一般,比战斗更加可怕。
叛军头子的身体被人群踩来踩去,所有人只为寻到那枚最大的元宝,他本只是晕过去,这下是凉透了。而叛军中的同伙本已溃不成军,见老大倒下又分去几人施救。
不时,全员就都被柴镇斯和李呈等人制服在地。
谷长治的右手差点被砍断,此时他正面如死灰般跪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柴镇斯刚想上前驱赶拾金的平民,却被李呈拦住了。
“罢了。” 李呈看着眼前混乱的集市,尸体、活人混杂在一起,不时还传出摸到金子的高笑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发生了什么喜事,“随他们吧,该抓的人已经抓了。” 柴镇斯看看李呈,施礼退下。
突然,不远处的酒楼二楼却传来尖声:“你快跑!” 只见酒楼老板嗷叫着从二楼窗口呈自由落体式一跃而下,直直掉在一楼外的棚子上。
不等李呈反应,柴镇斯即刻冲过去,他行至酒楼,一脚踹开大门就登上楼梯寻找李毓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