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ching
眼看向她,发现她正无助地看着自己。
近看才发现,纱和的大眼睛里含着些许红血丝,不知道她刚才是不是偷偷哭了。
御幸的表情没有刚才那么严峻了。他的口吻柔软了一点,问:
“能站起来吗?”
“嗯。”
御幸伸出手,纱和也很自然地扶着他站了起来。
她能感受到疼痛并不剧烈,完全可以忍受。但在检查之前,也无法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也许刚刚有些措手不及,想到赛季迫近才心慌意乱。现在纱和已经镇定了许多,身边又多了一个信赖的伙伴,她靠在御幸身上,不再那么慌张了。
不过,纱和也知道自己很沉,所以搭着御幸的肩膀问:“你行吗?”
御幸一把抬起手,用力揉了揉她的头毛,揉得她睁不开眼睛。
“把我当成什么了啊你。”他不悦地轻斥她一声,转身蹲下:“我背着你去吧,这样快一点。”
“哦。”纱和没跟他客气,直接爬了上去。
她双手搂住御幸的脖子,等他托起她的腿站起来,全程都很乖。
到此时为止,御幸都只顾着她的伤势,无暇去想别的。
但是,等他背起纱和,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思绪才慢慢变了方向。
现在已经临近七月,他们两人都只穿着一件薄T恤,近乎肌肤相贴。纱和的脑袋趴在他的肩头,也许因为担忧伤情,她安静得格外乖巧,但是两人的距离也因此更近了。
不仅是身体的距离,还有呼吸的距离,心的距离。
御幸双手托着纱和的大腿,脚下是木漏日,耳边是蝉时雨,只有掌心和指腹的触感很真实。
歪掉的帽檐根本挡不住灼眼的阳光。额头渐渐沁出了汗,心率加速,身体也开始变得黏腻。
他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给自己洗脑——
现在,他的身上只是趴了只母猴子。
只是只母猴子。
母猴子。
……
过了一会儿,御幸红着脸想,实在不行,还是把她当成仓持吧。负重跑训练的时候,他经常和仓持一组。
纱和的重量跟仓持差不多,也许可以替换一下。
……
但是他强行代入了半天,发现还是不行。
仓持的身体哪有这么软乎乎的。而且他还很臭。
感觉完全不一样,差太多了。
御幸的目光飘忽,想用余光打量身畔的少女,但却只能瞥见一点她安静的侧脸。
她的身上不应该也有很多肌肉吗。
他们都是人类,不应该摸起来差不多吗。
为什么这么软。
……
忽然,御幸大概想到了什么,脑子里一团浆糊,刚降下温的脸又开始热气腾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