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戏
刻把饴饧含入口中,旋即愣住,转而飞快地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通。
于是当秋分转过屏风来,就见庭山妖绷着下颔,满面不快。她小心翼翼地问:“哥儿……你还在因为输了樗蒲生气吗?”
庭山妖生硬地摇头,把唇抿得更紧了,只是朝秋分伸出了手,要拿巾帕擦。
而蓝玺出屋后,只见容玖坐在石案边,正一边从药箱内取出金针与药瓶,一面同对面的苏聿在谈些什么。她懒得去听他们的墙角,自喊了寒露过去,吩咐她将庭山妖的话带给大雪。
“弦姑娘喜甜食?”容玖拈着金针,听到苏聿如此猜测,有些诧异。
“我猜错了?”
“不是,我未同你说过么?”容玖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因着中毒的缘故,加上长年累月吃着药,弦姑娘的舌头已经坏了不少,吃什么都是苦的。”
苏聿一愣。
容玖自顾自地继续道:“我方才说弦姑娘碰不得重油盐的吃食,也是因着这个。要让她尝出来,那恐怕得到能咸坏人的份上。
“所以,真要说弦姑娘喜甜食,”药瓶药罐在容玖手中“叮叮当当”,“那大抵是……她只能凭那些,才能尝得一点苦药之外的味道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