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
“他说这玉佩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小玩意,让我不必挂心。”乔畔淡淡道。
她怕乔老爷起疑,又接着笑说:“对他这种纨绔子弟,这玉佩不过是寻常玩意!咱们收了纳入库房就是了,也不用太过于较真!”
乔老爷觉得她说的有理,也就没再多问。他把玉佩递给了进宝,让他去库房收起来。
乔畔随便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前厅。等她回到自己屋中时,衣衫都被汗水浸湿,身体也快要虚脱!
“上官亮刚才说他知道我的秘密!他究竟知道多少事?”
“他要我今晚子时见面。这大晚上的,他一个登徒子莫不是要占我便宜?他今晚要敢行为不轨,我就与他拼了!大不了用护倾石跟他同归于尽!”
乔畔紧攥起拳头,青筋暴起!她拿出必死的决心,去赴今晚的约。
到了晚上子时,她用了老办法,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渭水河是朝陵国的生命之河。河水绵延数千里,两岸风光旖旎,却又不近相同。
渭水上游河水猛烈,它如奔腾的野马般,激流直下,迅猛且不可抗拒!到了中游,河水涌进速度明显变慢,似是一条逶迤的蛇,慢慢匍匐向前流动。
三水镇位于渭水河下游,河面流水潺潺,涓涓细流,碧蓝净水,像是一匹美丽的绸缎,缓缓向前流淌着。
到了渭水河,她远远就见上官亮站在河边。在月光的衬托下,更显其温润如玉,潇洒风流。
乔畔不敢离他太近,只远远眺望他。
“上官公子,我依约来了!你究竟想要怎样!”
上官亮微微一笑,抬手指向月亮。
“今晚这月色旖旎,风光无限。有美一人,清扬婉兮!这可真是世间一大乐事阿!”
乔畔听他说这些糜糜之语,感到全身不自在。
她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正经说话!咱们也别废话了,我今晚是偷跑出来的,一会若被爷爷发现报了官,那可就麻烦了!”
乔畔是故意说这些,她想警告上官亮别乱来!否则我家人就报官了!
“你这是在警告我嘛!”上官亮一语就戳穿了她的小心机。
她不安的小手,死死拽着衣角,故作镇静大声说:“我是在警告我自己,得小心盯防你!”
“看来还是我的错,竟让姑娘对我产生这么大误会。看来要想赢得姑娘芳心,在下还任重道远阿!”
“你叫我出来究竟所为何事?你若再不说,我真就回家睡觉去了!”乔畔顺势还打了个哈欠,表现自己很困的样子。
上官亮抿唇笑道:“实不相瞒!在下对姑娘十分钦佩!但我也实在好奇,这屋主到底是何人?竟能让姑娘如此不顾自身危险!”
“我记得姑娘说过,他不喜人打扰,所以才斗胆来问姑娘!”
乔畔轻哼一声,质疑说:“你想打听月爷爷?月爷爷他年岁已大,且双腿还有残疾,绝不是你要寻找之人!”
上官亮摇头,“姑娘难道没听过人不可貌相嘛!就说姑娘你,明明是高等神族,却躲在这小小的镇子里。”
“如果我没看错,你爷爷和他当铺里那些人,可都是普通神族!”
乔畔心中猛然一紧,差点站立不住。她紧张的头冒虚汗,眼底满是不安。
上官亮见状,大笑一声:“姑娘不必惊慌,在下绝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乔畔怏怏说:“没人能察觉出我身份,就连我自己也都快忘了。你本事这么大,哪里还需要求我!”
也不怪她震惊。她小时身受重伤,自从好了之后体内仙力就越来越弱,气息也不稳。这些年,都没人察觉她的身份!
“在下只是深谙这探索仙力之术罢了,也算不得什么大本事。只是你那月爷爷的身份很是特殊,我才会如此好奇!”
上官亮向前走几步,凑到她身边,暧昧道:“就跟姑娘一样,神秘的想让人一探究竟!”
乔畔见上官亮言语轻薄自己,气得她脸一红,举起手来就想打他。
可上官亮眼疾手快,趁机反握住她的手。
乔畔感到自己手心像是被火烧一样!疼的她脸上都冒出了细汗。
上官亮见她这副模样,立马松开了手,双手作揖致歉。
“在下不是有意要冒犯姑娘!实在得罪了!今日让姑娘出来,是我唐突了!就让我送姑娘回家吧!”
乔畔不想再与他多做纠缠,蹙眉回道:“我自己可以回家!就不劳烦公子了!公子以后若不再找我麻烦,就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说罢,她便拂袖而去,离开了渭水河。
上官亮望着她远去的身影,轻笑一声:“这姑娘可越来越有趣了!这出戏可真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