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
到儿子却还没有一个外人来的激动,反而眼神中充满了打量的意味。虽是一闪而过,却还是被月离捕捉到了。
随后王妃像是刚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似的,猛地抓起月离的双手,红着眼眶瞧着月离道:“央儿!你真是我的央儿?!”
月离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来,对着面前的美妇行礼,道:“母亲,我是未央。儿子这些年都未曾下山来看望母亲,是儿子不孝。”
“不,是我不好,你年纪那样小便让你离开父母身旁,这些年来,为娘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你,好不容易等到你十五岁时,初尘掌门却来信,说你下山历练去了。谁知这一走便是两年,如今终于回来了。”王妃说到伤心处,已是满脸泪痕。
青禾在这伤感的氛围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甚是感激的瞧着周公炳,觉得他来的简直太是时候了,真是救了自己一命啊!
反观周公炳,他余光瞥见这年轻人眼泛泪光地瞧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寒战。
月离看向青禾,无声地吐出三个字,“胆小鬼”。
青禾尴尬地挠了挠头,转而看向别处。
周公炳看着分离十几年后才刚见面的母子二人,识趣地说道:“既然王妃一家人团聚,那卑职便不再打扰了。过几日沈老将军与沈老夫人也该回京了,世子这次回来的也正是时候。王妃让卑职带给王爷的家书,卑职定会亲自交给王爷,也会告诉王爷,世子回府的消息。”
王妃点头表示谢意,说道:“即如此,那周副将一路小心。”
“卑职告辞。”
待周公炳走后,月离望向刚才拐角处,却见那人急急忙忙地正要离去。月离附在青禾耳边低语几句,青禾同样向那拐角处望去。
月离悄声嘱咐道:“小心些,那人功力不弱。”
“师父放心。”说完将怀中抱着的木盒交给月离,又将身上的行李包裹放到一旁的仆从手中后,便跟在那人消失的方向掠去。
“央儿,与你随行的那位公子他去干什么?”王妃看到二人耳语几句,那位随行的少年便施展轻功离去,心中很是纳闷。
“哦,他只是看到了一位熟人,过去打声招呼,稍后便会回来。”
“即是如此,那我们先进府吧,我让下人多做几道菜来庆祝一下。”王妃看似高兴地拉起月离的手,边说边示意仆从将月离怀中的木盒拿走。
月离微微闪躲,眸色暗了暗说道:“这个,我自己拿着便好。”
王妃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依旧拉着月离的手进了王府。
边走月离边四处打量着,王府的布置算是别具一格。刚进大门便是一条自外牵引而入再流淌而出的小河,河中还有着不少的锦鲤,河面上种着各种水上花草,河边上也有不少的亭台楼阁。几座木桥分别坐落在河上的不同位置,从桥上进入内府便是许多的花丛,府中只能用鸟语花香来形容。
但让月离感到奇怪的是,王妃并未像是多年未见到亲生儿子般拉着月离嘘寒问暖。嘴上说着心疼她一路的舟车劳顿,想让她先休整一番再叙旧不迟。可是月离总感觉王妃对她表现出来的热情之下有一种疏离感。但她转念一想,母子分开十几年都未曾见过面,自己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或许王妃只是还未适应。
月离被安排住进了东边的院落。听下人说,这是王妃一早就安排给沐未央世子的,从建成到现在虽说没人居住过,但王妃每天都派人前来打扫。
月离独自坐在院落中,看着这一丛丛的娇艳花田暗自失神。她将木盒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来回轻抚着:“未央,这是你父母特意为你布置的住处,你可喜欢?”
“师……咳咳,师父。我回来了。”青禾跟着仆人找到了月离。却发现月离正在暗自神伤,他挥退了仆人,轻声地唤道:“师父,你还好吗?”
月离敛去面上的伤感,语气也恢复正常,她没有理会青禾的担忧,而是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青禾暗自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月离在逞强,可是他了解月离,所以也并不多加劝解安慰,或许现在他能做的只有帮师父尽早查出凶手,师父才会早一些放下。
青禾走到月离身边坐下,说道:“正如师父所说,那个人虽轻功极好,但其他的功夫一般。我将他打晕之后,关进了昨日投宿客栈的柴房中,也给了那老板不少银钱,随意扯了个由头,让他帮忙看着。等今晚人少一些时,我们再过去。”
月离随意地应了一声,又陷入沉思。
青禾思量再三,还是张口问道:“师父,那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要把实情告诉王妃吗?”
月离闭上双眸,手指按着眉心,看起来有些疲倦,她说道:“不行,以今日的情形来看,我们身边还不知潜伏着多少人,所以这件事目前还不能让他人知晓。”
“可是王妃那边……倘若日后让王妃知道二师父早已不在,恐怕会承受不住。”
月离有些烦闷地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