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的高中血泪史(2)
门外向老韩请教问题,这时突然从头顶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后面大概过了有十分钟,救护车赶来拉走了一个小姑娘。
但最后还是没能救回来,因为几乎是当场死亡,死因好像是什么茶酚胺分泌过多导致的心脏骤停;通俗来讲,她是被吓死的。
而最最离奇的是,这个女孩所在的班级,前不久刚刚才死了一个学生。因为学习压力过大,他从自家22楼纵身一跃…据说现场血、肉片、内脏还有各种组织飞溅得到处都是……
这两者究竟有没有联系,那个女孩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谁也无从得知。反正是挺玄乎的一件事。那段时间搞得我都不敢一个人在家里睡……结果也不了了之。
大概是自己的抗压能力强于常人,我虽然也觉得累,有些煎熬,可不至于崩溃;真要是扛不住,就停下来休息嘛!你多学这一会又不能多涨几分,玩这一会也不会少考几分。
反正自己没有负担,想摸鱼就摸鱼,想学了就写上两笔,根本没人管——临高考待遇就真的是堪比国家保护动物。
临考前一个月还举办了一个抽象的活动,大家也耳熟能详,叫作成人礼。也不知道学校从哪个三流机构请来的讲师,玛德讲的东西都跟前两年一模一样,还是个秃头!
我是对这个活动本身有意见…演到大家都在抱着父母哭的环节的时候,就剩我一个人独自在风中凌乱——真是尴尬死了。老妈现在偶尔会回来,但基本不和我说话,更不会来陪自己参加活动,只是对于我上高中这件事表示不理解。
就这种家庭环境,自己要能和这破活动共鸣,那就真的怪了……
再后来最后一次模拟考试,年级排名不见浮动,我知道成绩已经定型,接下来就该交给命运了—不行给命题老师们一人烧个五百万,咱拿钱办事!
6月5号的晚上,也就是高考前一天晚上,学校不上课了。我和阿峥他们在肯德基里好吃好喝,里面还有个叫定胜糕的甜品,又软又糯挺好吃,也图个吉利。
“明天第一科考啥?”
“能看出来你不想考试的意愿非常强烈……”
我只想赶紧考完结束,考啥都无所谓喽。
“我觉得明天下午的数学应该得简单点吧?毕竟受疫情影响…”
“真这样就好了,这玩意谁说得准?”
“嘿~我倒希望死难死难的,大家都不会做,优势就在我了!”
“你死啊星海!别立flag!”
“哈哈哈哈…不说这些了,用可乐碰一个,明天好好考,都给爷上岸!”
“上岸!”
“上岸!”
高考就是这样,尽管是一场只有技巧没有情感冰冷又无情的烈性竞争,但依旧还是有很多人怀揣着自己的心愿迈进考场。
自己虽然没有这种志向,但能感受到,眼前的两个人,也亦是如此。我能为他们做的,就只剩下献上虔诚的祝福而已。
结果…考完数学那天下午,除了我以外的人,全数破防……自己守着从肯德基带到考场的喜羊羊联名水瓶,和这份题死磕到底。因为这个水瓶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所以决不能提前交卷走人!
貌似今年的数学题公认地难,史无前例;这么说来在考场里我就能听到不同人的叹息声…不过对于我来说简单或难都没什么差别——都不会做。
高考查分那天,我的数学考了52分,令自己惊讶的是居然能超过平均水准…神明总在这种无谓的地方上眷顾自己。
弦生就是这次高考的典型受害者,美术成绩还不错,但文化课吃了数学的大亏,没能如愿以偿地进入他目标中的美院,最终只得遗憾留在本省内的美术学校。
“反正都是一本…也不错啦,顺其自然吧。”他还说过这样的话。
而阿峥并没有过本科线,选择了外省的一所「3+2」五年制的专科学校。就学校在郊区这点看,他还是挺后悔的。专业是学前教育,难以想象这家伙能成为幼师……
自己的话,则是以高出本科线74分最终被本省的牧大生物科学类所录取,巧的是学校和弦生的紧挨着,但生化环材…牛马专业;到了大二还要被细分到生物技术专业,听说更是牛马中的牛马…不过这个成绩算是自己发挥超常,既然赚了我也就再不多说什么。
三个人,终归算是殊途。
“毕业来到这里马上就一年了,我都还没找到自己考上大学的意义为何……”
“不过…我不后悔,甚至开始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了。”
我握住了遥架的手,原因…正被自己牢牢地攥在手心里啊。
“是吗…嘻嘻~谢谢星海!”
“谢什么?”
“星海为了来到我的身边,不惜和今年这么难的数学题抗争~辛苦你了!”
“也许还真是…”不过现在,我想自己有资格说出那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