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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姻亲将自己牢牢绑到他的利益集团里,那他便给他这个由头。总归独孤氏不缺孩子,朗越也罢星越也罢,他要哪个独孤氏便会送来哪个。
“阿兄回来的这样晚,是躲着我不成?”
独孤朗越白日里才瞧了从临南送来得嫁衣,大红喜服的云肩上坠着五十颗南湖的珍珠,颗颗都有小指大小,算得上是价值百金了。
“想说什么趁早说。”
独孤及信对着这个异母妹妹并没有多少耐心。
“我喜服上的珠子忒小器,才那么点大,离远了看还以为是衣裳上面的线头。独孤氏如今气派,这么着,叫京里的贵女们都小瞧了我。”
独孤氏如今气派?
独孤及信听了心中只想发笑,独孤氏何曾气派过,一个破落的偏远小族,进不得入京,退又攻不下南地,倒成了她嘴里的贵族了。
若不是他还姓“独孤”,若不是朗越如今还有些用处,独孤氏是死是活同他何干。
倒是不知,多年前不惜毁了外甥女清誉,也要栽赃自己的继母,如何能教女儿说出“独孤氏如今气派”这几个字的。
他隐忍多年,如今已很不轻易动怒,“你想如何?”
“阿爷说你这里有缇壶的三十颗大珍珠,匀上二十给我,安在那云肩上也好左右互衬。”
独孤及信轻蔑一笑,“缇壶珍珠?”
可知那珍珠是阿娘当年心爱之物,若不是他交由舅舅代为保管,许已经同旁的东西一道,都填了独孤氏的窟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