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灼目的夙愿

露天球场，板凳和观众席上的少年们看着球场上连续扣篮还能迅速找准点位连投三分不喘气的粉发少年，接连不断爆发出阵阵惊呼。

“不愧是‘西中之虎’——扣篮就算了，定点三分也这么能打？”

“是啊，简直和帝光中学的那个三分绿毛怪一样了。”

“话说回来那个人好像是叫绿川……什么的吧，现在去哪所高中了？”

“是绿间真太郎啦，高中去了秀德。”

“诶！？那岂不是很强？东京秀德高校可是不败王者啊！”

……

听着前边少年们激动地讨论与比赛无关的篮球八卦，坐在观众席末排的少女看着球场上一道道快如闪电的身影，有些发晕。

烈日高悬，平日里高翘的水蓝色马尾此时安静地垂在耳侧。少女拿起一旁的矿泉水小饮几口，然后抱在怀里汲取丝丝凉爽。

露天看台什么的……实在是太痛苦了。

全程观看赛局的少女捏着两侧的发尾，努力聚起精神，但还是架不住日头正盛，蔫蔫的仿佛垂耳兔。

终于，裁判吹哨，中场休息。

台上备受瞩目的樱粉发少年笑着下场，和板凳候场的少年们逐一击掌。

“接下来就拜托了！”

再然后，昏昏欲睡的少女面前有一道阴影无声投落。

少女毫无察觉，只意识到裸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之前那么强烈的灼烧感，头脑还是有些发沉。

直到头顶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

“星奈……”

虎杖悠仁轻轻开口，看向一旁整齐叠好的校服和卫衣，语气中怜爱与甜蜜的怨念夹杂。

“倒是用我的衣服挡一下阳光啊。要是星奈因为看我打球晒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真的会难过的。”

“诶？”

少女白皙的后颈和手臂此刻被晒的发红。而对方却毫无所知地抬头，又在看见自己的时候眼底瞬间星光闪烁。

——是微微俯身就能亲吻的距离。

意识到这一点，少年呼吸有些紊乱。

“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少女被晒到皱成一团的表情在眼里映出少年身影的那一刻瞬间舒展，随后有些忧虑地翘起眉头，“但是不是还没打完？突然下场是不是不太好？”

鲜活灵动的表情冲淡了不妙的念头。

他站直身子，随手拿过校服披在少女的肩上，笑着开口：“不会，开场前就说了，我只负责前两场，之后的时间要留给我的星奈。”

星奈眨了眨眼。

这样啊……

随后很直接地伸手搂住他的腰，抬起右腿勾着对方往自己身上靠。

站直的少年被力道带倒，左腿顺着座位跪在少女的腿间。

担心自己会压到对方，又忧虑后仰的少女会被太阳晒的座椅靠背灼伤，只好一手撑着座椅，一手扶着少女的后背。

刻意疏远的距离被瞬间拉近。

只要开口，就可以唇齿相贴。

站直的那条腿被柔嫩的小腿勾着，来回磨蹭，令人心痒。

少年震惊得瞳孔微缩。

“星奈、啊……别摸，”突然腰软的虎杖悠仁偏过头，嗓音微哑，“有汗水……嗯、别这样。”

没有亲吻，少年的唇轻轻擦过脸颊。

极力压抑的低呻在耳侧萦绕。

少女敛着眉眼，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神色贪迷。

“要洗澡……星、星奈——回去好不好？”

她当然不介意。

只是少女不答，隔着衣料勾勒着肋骨的形状，时而贴着少年的耳侧喟叹。

直到少年绷直的腰塌了下来。

他窝在对方的肩头，身形颤抖，扶在后背的手忍不住抓紧了少女的衣服。

“前面不可以……别再往下、呃……不可以继续下去了。”

然而只是抗拒地说着，却毫无阻拦。

星奈侧眸，看着面色通红的少年，“如果不停下的话，悠仁会恨我吗？”

“呃、别碰……”少年无法意识自己的状态，努力摆脱酥软的感受，“为什么、为什么要恨？”

不是“会”和“不会”，而是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悠仁总是这样纵容我呢，就算对着你做坏事也可以这样包容。”星奈轻声开口。

“这不是坏事，”虎杖悠仁在这一瞬清醒地开口，“我很喜欢你，现在的事也很喜欢。”

不等说完，细密轻柔的吻在喉结处落下。

“你知道的。悠仁，我需要你，我不可以失去你。”

少年撑着勉强抬起头，眼神迷离但满含爱意。

“嗯，我都知道。”

“我默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