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这话一出，师烟灵有种灵魂脱壳的梦幻感，她那未经知识洗礼，及其贫瘠的大脑将柳拂衣的话翻译成：师妹你找死，现在我大发慈悲，让你选一种新颖的方法去死。

还附赠大师兄温柔刀，刀刀致命的脑内回响：师妹，时候不早了了，快选吧~

她话都说不出，立马抽抽搭搭地掉起泪珠子。

“还没死呢，你哭个甚？”系统急得尾巴舞出黑色残影，明白柳拂衣就是在试探，它给师烟灵接出下句，“快回答他，师兄莫要戏弄于我，我不过欣赏大师兄妙笔生花，画的栩栩如生……”

师烟灵掩着面，一抽一抽的：“师兄，莫要……”

还没等师烟灵说完，柳拂衣就笑了起来，似乎是想起极为有趣的事情：“师妹，我忘了你怕蛇，我怎么还能送你怕的东西呢……”

这话让空中360度环绕观察柳拂衣的系统一愣，旋即它就意识到不妙。

“师妹，有一位修士，他修习无情道，却被一女子扰出心魔……”

“更可恨的是，那女子不过犯了花痴，只是喜欢那位修士的外貌，修士为决后患，狠下心来杀她，你觉得合不合理……”

系统和师烟灵都露出惊骇的神色，大师兄（柳拂衣）也重生了！

原本就唯唯诺诺怕极的师烟灵这下更是三魂七魄全跑光，她颤抖着嘴唇开始求饶，完全是没有一点儿主心骨的模样。

但柳拂衣就喜欢见到她这幅样子，他将手抚上师烟灵白皙俏丽的脸蛋：“师妹，那修士不知，杀她，心魔不消，无益于修习，而我不急，等心魔全然消弭……”

他伸出手，将师烟灵头上松垮挂着的发簪抽出，重新为师烟灵挽好头发插回去。

柳拂衣看着这张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脸蛋，他告诉自己，现在他要从她姣好的外表里，看透她浅薄的内里，然后放下她，彻底摆脱心魔影响。

他笑意盎然：“到那时候，再杀也不迟……”

师烟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她已经全然无法思考，只是像老鼠一样蜷缩在床角：“怎么办……怎么办……”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任系统叫她也不理会：“又要被杀，好疼，我不要疼……对了，只要想办法提前不痛地死掉就好了，想办法……”

她在房间里翻找出师门发给她的药理古籍，可是她又不识字，只好求助系统：“系统，求求你帮我想想，怎么能不痛地死掉，怎么做……”

“闭嘴！”系统一个小黑团子气得嘴巴张老大，“你怎么这么窝囊！这不还没死呢！”

“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既然柳拂衣想消弭心魔，那就说明他暂时不会杀你！你更要把握时机扩大他的心魔，不如他意！”

系统试图让她回忆起第四世给她给自己立的疯批人设，它讲着她第四世多么有血性，多么专注地搞事情，虽然最后因为智商不足失败了。

“现在有我为你出谋划策，你根本无需害怕！”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经验总结师烟灵根本听不进去，她那世会如此强烈反抗，完全是被师姐折磨的心理防线决堤，再加上一系列意想不到的事件触发了破罐破摔心理后的综合作用产物。

而且她明白，就算她智商跟上了，她也斗不过师兄师姐，他们都是经过层层选拔进入兆曦天门顶级修仙者，实力跟她这个半吊子插班生完全天壤之别。

于是她昂起泪水涟涟的脸，带着一种能要人命的脆弱无助：“我不行，求你，杀了我吧……”

鬓如乌云，面若桃花，泪如晨露。

哭的同时，眼尾嫣红，娇喘微微，她这个样子，实在引人遐思。瞬间系统悟了，那三个内门弟子为什么爱她，又为什么杀她。

就这副天生美人坯子的样貌，再加上惹人怜爱的哭相，就够人趋之若鹜，但是又实在无脑，真要跟这样一个女子结成伴侣，以后的日子怕会是数不尽的拖累。

唉，系统不记得它这是第几次叹气了：“师烟灵啊师烟灵，你可真是叫我煞费心机了。”

“对不起，你杀了我吧……”师烟灵还在乞求。

“你听好。”系统让她看着自己，它现在要给这个没出息的涨涨出息。

它用黑乎乎的小手隔空捧着师烟灵的脸蛋，虽然碰不到，但是气势有了。

“师烟灵，你行，没有人能做到，只有你能做得到。”

师烟灵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疑惑又无助地看着它。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是他们的心魔，我没有前尘记忆，从我有意识开始，就冥冥之中感受到与你的牵连，我因你而生，我会因你而变得更强……”

系统用黑乎乎的、似乎能洞察世间万物的眼睛盯着师烟灵：

“你怕，怕惨死，但是你有我，我是他们心魔，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们，我是你的军师，我也不想死，我需要力量，我需要你为我扩大他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