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

往墙角一站，跟丢了家的孩子似的。

她本来还记恨着这臭小子使用不光彩的球路打伤对手，把不二伤成那样，还想着找机会好好和他比一把，虐他一场。在刚才，她的心还是坚定的。但这会儿，她心软了。

到底还是孩子啊……在赛场上嚣张地不可一世，下了场站在前辈们中间，气势什么的就消散了。

手术室的灯灭了，他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门被推开，病床推了出来，医生被团团围住，询问幸村的情况。

在听到手术顺利的消息时，众人狠狠松了一口气，险些不顾及医院这种场合，彼此拥抱欢呼起来。

那一刻，比赛的结果于他们而言都没有那么重要了，队长平安无事，日后还能继续带领着他们打球，这就是最好的。

真田也赶过来了，风尘仆仆，满头大汗的。他一脸抱歉的望着他的队员，想要道歉的话却没能立刻说出口。好在，他的队员们没有难为他，柳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一会儿，我们一起给幸村道歉吧。”

青学那边，已经开始庆功宴了。不二和他们提起，说雪晴想要邀请他们去她家玩，给他们摆第二桌庆功宴。

“好啊，不知道雪晴家是什么样子的，我一直都挺好奇呢。”菊丸一边抢着星鳗一边说。

“一定很大吧。”桃城满眼期待。

“毕竟是大小姐。”乾推着眼镜，翻开了他的资料本。

雪晴没急着离开医院，直到幸村醒了过来，立海大的队员陆陆续续地进入了病房，垂着头丧着气，输了球的更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言语。

“先出去吧。”真田把人支出去，与幸村独处。他把亚军的奖牌递给幸村，对方没有接。

“对不起，幸村，下一次，我们一定……”

“能请你出去吗，真田……”幸村哑着声音，压抑着哭腔，“我再也……不想听见什么下次了。”

真田叹了一口气，默默放下了奖牌，退出了房门。他刚出去，就听见屋内幸村痛苦的喊声。

门外垂头站着的各位队员们，各个心里都不好受。切原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看得叫人心中也不忍。

雪晴暗暗叹了一口气，“你们先回去吧。”

“可是幸村这边……”丸井不放心。

“今天我不回去了，亲自守夜，你们放心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们学校今日双喜临门都赢了比赛，你很应该去和大家一起庆祝的。”

雪晴摇了摇头，“有什么可庆祝的，比起那个，我更见不得幸村大美人难过。”

真田发话了，叫他们先行回去。而后他对着雪晴深深一鞠躬，“月影，幸村就拜托给你了，辛苦。”

“何须如此客气。”

走廊处空了，雪晴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调整好了情绪，才敲了门进去。

幸村坐在床上，深深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的身份，站在这里说话，会不会引得你更加难过？”雪晴弯腰打量幸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会啊。”幸村确实是笑不出来，却也尽量平心静气地回应她的话。

“那行，你心绪难平，我也不多说什么烦你。”雪晴搬把椅子坐在他床边，“你家副社长刚才给我鞠了好大一个躬，把你托付给我。我今天在这里守夜，你有什么需要，我照顾你。其他的，多一句话我都不说。”

病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雪晴看着他发干的嘴唇，起身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幸村接过，轻轻抿了一口，“今天的比赛……我们究竟是如何一步步输掉的？青学，真的那么强吗？”

“想听实话？那我就说了。”

“嗯。”

“立海大今日输的不冤，你们很强，他们也不弱。”

“这话，不会是因为你是青学的，在偏袒他们吧？”

“你看，说了你又不信。”

雪晴把今日的每一局比赛都极其细致地和幸村复述了一遍，细致到仿佛比赛是她亲自去打的。

“你到底有没有去参赛啊？”幸村笑了，“你不会是一边打着自己的比赛，一边还在听实时广播吧？”

“那倒不是。”看见幸村的笑脸，她也笑了，“有些东西吧，就早早的在我心里打下了烙印，我一闭上眼睛，就能够回忆起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

“那可真是厉害呢。”

“过奖。”

这一夜，他们聊了很久。屋里没有开灯，借着走廊黯淡的光，他们二人畅谈理想。

“你很强，放在全国大赛也是数一数二的实力，几乎可以代表国中生界的网球巅峰。”雪晴客观道：“别拘泥于一场的胜败，你还多有机会。大美人，你该将眼光放的更长远些，比如日后和同伴一起，打向世界大赛的赛场。”

“可我现在……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