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不是把她一个人放在外婆家里,她不禁有些欢喜。澎拜的心情按捺下来,她深吸了口气,闭眼酝酿睡意。
圆月隐退,朝阳显露。
烦闷的夏日里清晨的第一缕微光照在了卧室中的拇指地板上。
陈嘉柠从睡梦中缓缓醒来,刻在脑海里的早起收拾行李让她瞬间困意全无。从床上坐起的时候,她才发现陈菀菀早已不见踪迹。陈菀菀是个自律的人,从不睡懒觉。对于陈菀菀的无影,陈嘉柠表示理解。
当陈嘉柠洗漱后换好衣服收拾好衣服,拖着行李箱下楼时,看到坐在院子里掰豆角的外婆,她走后,外婆就是一个人了。
陈嘉柠眼眶微微湿润,“外婆,今天我就跟爸妈他们一起回去了,你要是想我们的话可以多给我们打电话。”
外婆惊讶地抬起头来,“柠柠,你爸妈他们一早就带着菀菀去车站了,你这是要自己回去了?”
陈嘉柠愣了下,怔怔地回应,“……没。”
她捂着脸,“我还有点没睡醒,脑子有点不太清醒,外婆我先上楼去补觉。”
“好好好,现在也还早。”见陈嘉柠没有要走的意思,外婆欣喜得不行。
将行李箱拖回楼上,陈嘉柠靠着门板孱弱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她很想痛哭一场,但是房子隔音不好,她不想让外婆担心。情绪难捱,她只能克制着情绪落泪。
这种被丢下的落寞感,这么多年来,无数次经历,她本该麻木了,但是每每都似在胸口上划痕。
愈合、痛仰、□□。
骄阳深沉,外婆去窜门跟别家阿奶畅聊,陈嘉柠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发呆,遮阳棚下有些阴凉,耐不住高温她身上出了点汗。
陈嘉柠心里乱糟糟的,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自己的父母不重视她,各种方面错乱烦躁。好像一直有人在提醒她,她的存在感就是若有若无的,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在陪衬。
直到门外传来了大黄的狗叫声,狗主人的脚步声紧随其后。
少年一身清爽白色短袖套着衬衣,午后那股热风吹起轻薄的衣料,那股属于阳光的味道,在衣摆荡漾时弥漫散开传到鼻腔前。
“有时间吗?Seaside walks?”
恰好到处的氛围感因为一句英文出现了缝隙,陈嘉柠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海边散步,去不去?”
陈嘉柠在家也是闲得无聊,她想也没想就应下,“去。”
陈嘉柠出门上好锁,同江白序一道离开。
不知道江白序从哪里搞来了一辆自行车,蓝白色的,像是大海的颜色。
江白序把大黄放进车筐里,他坐在座驾上一手扶着车把回头看向陈嘉柠,“上来。”
陈嘉柠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摆了摆手,“我太重了,你搭不了我的。”
“背都能背得了,加个轮载就不行了?”江白序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他那副无所谓的模样,陈嘉柠不由得有些心悸,她摁了摁后座,力道稍稍加重,见没有什么问题应该能够支撑住她,她犹豫了下,跨腿坐上去。
接近傍晚,少年衬衣裹满了风,陈嘉柠怯怯地拉住衣摆一角,怕摔下去,怕车子经不住出现什么意外,她躲闪、期待。
行驶好半会儿,陈嘉柠才从担惊受怕中熬过来。
海岸的边缘线无拘无束,人们露营、烧烤、散步、等日落。
陈嘉柠试探性地张开手臂,这次,她的衣摆与短发都高高扬起。
风华正茂的年纪,他们斯文、内敛,但也热烈。
因为少年相识,所以不惧怕年纪的隔阂。
大海不止有咸咸的海风气息,还有轰轰烈烈的自由,它从天边来,从海底来,从心底来,从少年身上那股好闻清凛的香皂味来。
耳边风声徐徐,呼呼声不高,陈嘉柠拔声说着心里话,“其实我今天还在为我爸妈没有带我回去的事情而郁闷,但是现在,我释怀了。”
“如果我是我爸爸妈妈,我也会偏爱陈菀菀那样的女儿。”
江白序说:“为什么?”
“在同等条件之下,没有人会不喜欢优秀的人。”
陈嘉柠听不懂江白序说的英文,学习成绩整体不优秀,不自律不上进,在当前教育现实下不懂在暑假做计划进步反超。而别人呢,或许刷题的本子早已垒得高高,就如陈菀菀,荣誉拿了一场又一场。
江白序对她说:“每个人都不一样,身上的闪光点也都出现在不同地方。如果知道自己缺哪补哪,慢慢来去达成,也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陈嘉柠默了,问,“你学习成绩好吗?”
“一般。”
能考上外地知名大学,没点实力不可能。陈嘉柠语气里带着点祈求的意味,“你可以帮我补习功课吗?”
江白序当即就答应了,“好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