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福气。”
陈嘉柠被逗笑了,她解释道:“外婆,太胖的话身体就不健康了,还是要控制下饮食的。”
“这样啊。”外婆给陈嘉柠夹菜,“那这样,以后咱们就多吃蔬菜,蔬菜也有营养。”
陈嘉柠笑着点了点头,低头扒饭。
外婆看着心里喜悦,“吃慢点,锅里还有饭。”
老人家缺陪伴,陈嘉柠的到来让外婆话变多了不少,饭后坐在院子里赏月,陈嘉柠坐在一张板凳上,外婆躺在竹椅上,询问关于她的事情,问她的梦想、学习成绩,问过段时间陈菀菀会不会也来,说是很久没有见过陈菀菀了,不知道有没有长高。
对于外婆的问题,陈嘉柠格外有耐心地去应答。
聊了有一会儿,院子门口的方向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几声狗叫声。
陈嘉柠顿住,看向正在起身的外婆,“外婆,有人来了。”
“我听见了,可不是就是老江家的狗又叫了,每次晚上叫,都是小白来了。”外婆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小白?”陈嘉柠疑惑。
外婆起身去开门。外婆家院子的大门是两块板子合成的,只能从下方缝隙中看到一小摊黑影,认不出具体是什么。
直到门敞开,白日里打过照面的一人一狗自来熟地走进来,陈嘉柠微微惊讶。
但想到他家就在附近,邻里相互走动,陈嘉柠迅速收起了脸上挂着的诧异之色。
少年将手里提的塑料袋放在院子的木桌上,塑料袋是透明的,里面装着的是新鲜嫩绿的提子,“周阿婆,我妈让我给您带点水果来。”
外婆笑得很亲切,“前些天这才刚送过,每次都麻烦你跑一趟。”
“说的哪里话,逢年过节还得靠周阿婆你的手艺帮衬下。”放下东西,他便要走,“周阿婆,我还有点事情就不多留,跟大黄先回去了。”
“哎哟,等一下。”外婆向陈嘉柠招手,对江白序介绍道:“这是柠柠,我的大外孙女。”
陈嘉柠挪到外婆身侧,神情有些不自然。
对比她不明所以的不自在,少年表现得很坦荡,“你好,我叫江白序。”
不知怎的,陈嘉柠这时候有些听不清楚,她抬手捂着左耳,只听到他说的最后一个字,白。
陈嘉柠不好意思让人家再重复,抱着疑惑小声道:“我……我叫陈嘉柠。”
外婆看两人时眼睛笑眯眯地,“柠柠小时候还跟小白你一块玩过呢,那时候柠柠多喜欢你啊,天天跟在你后面喊哥哥,平常一到吃饭的点,她人都在你家洗好碗筷了。”
长大后,小时候的事情摊在面前,总是令人感到羞耻。
陈嘉柠愈发尴尬,难怪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敢情以前就有过接触,只是她忘记了。
陈嘉柠扯了下唇角,“外婆,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都不记得了。”
“那好像还是你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外婆掐着手指算着,“都过去了六七年,不记得也正常。”
“那时候小白上初中了,他肯定记得。”那个年纪,已经记事了。
陈嘉柠:……
她默默地低下头。
作为小时候回忆录的男主角,江白序全程勾着唇,像是出于一种礼貌地赔笑,也没打叉,任由外婆一个人在那说着。
等外婆说累了,她进屋喝水。
陈嘉柠顿顿地杵在原地,她小心翼翼地瞅了眼江白序,突然间她支棱一下挺直了腰杆。
因为,刚好他也在看她。
陈嘉柠有种避无可避的感觉,率先发起进攻,她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很官方地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外婆今天有些累了,天也不早了,你明天再来吧。”
少年居高临下看着她,唇角弧度没下去过,他带着他家的狗,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一人一狗一出门,陈嘉柠立马跑上前去将门给锁住了,将院外完全隔绝,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外婆回屋喝完水出来,见院子只有陈嘉柠一个人,“小白走了?”
陈嘉柠眼神躲闪地回答,“嗯,刚走。”
外婆并未发觉哪里不对劲,带着陈嘉柠上楼去收拾东西。
在外婆家时,陈嘉柠和陈菀菀从来都是一起睡一个房间的,如今陈菀菀不在,陈嘉柠独自一人独享整张床。
差不多三四年,陈嘉柠没有在外婆家住宿过。往年春节,也都是吃了饭就匆匆赶回去。空间始终是空着,霉气蔓延,有点潮湿感。
陈嘉柠和外婆共同打扫房屋,许久才去洗澡躺下休息。
被褥放在阳台晾晒,在有些陌生的环境下陈嘉柠辗转反侧,久久都未能入睡。
好不容易睡着了,忽然一顿晴天霹雳,陈嘉柠从梦中惊醒,以为是暴风雨来临,没想到居然是床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