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花云轻很快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谁和楚鹤谈恋爱都受不了!
楚鹤其人,乍一看衣冠楚楚,身居高位,喜怒不形于色,眉眼间总带着富家公子哥的淡淡慵懒,仿佛这世上就没他在乎的事。
没成想几天下来,小小一只猫时不时就在阳台上长吁短叹,就差叼根烟。
每天睁开眼第一件事:被吸
每日日常活动:被吸
与伙伴们的社交活动:零
每晚睡前仪式:被吸
心力交瘁之下,整只猫都带着一种连续加班还是夜班的痛苦和憔悴。
没到半岁的小猫,脸上总挂着一副人到中年需要肾宝的淡淡忧伤。
该死的楚鹤,养一只猫都这么黏着猫。
要是谁当了他的女朋友,肯定没有好果汁吃了!
天气预报显示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艳阳高照,花云轻想起前段时间修缮的猫窝,如同老农民想起家里没犁的两亩地,时时刻刻担心挂念。
在连续挨吸一周之后,猫猫试图趁着楚鹤忙于办公,假装若无其事走出他的办公室。
谁知刚到门口就被助理拦下。
又走,又拦。
再走,再拦。
最后,被处理完文件的楚鹤抱起来猛吸。
雪白蓬松的毛团子彻底大爆发,就差直接说人话了:“喵——”
猫爪疯狂在楚鹤的高定西装上磨来磨去,带着重重的怨气,丝毫不在乎对方的西装被抓脱线。
盛怒之下,猫猫也顾不上楚鹤是否会黑脸。
比起整天被这变态关着,她宁愿和他彻底打一架。
当人类的时候她需要教养和素质,需要扮演一个好学生乖乖女,但当了猫,她可以肆无忌惮把素质当球踢。
谁知男人垂着那双冷淡的眸子,盯了她两秒钟。
果断掏出手机,录下小猫骂人撕衣服的场面,还趁着猫猫嘴巴张大时,摸了下她尖尖的虎牙,低低念叨了一句:“可惜没捡到褪下的乳牙。”
猫猫忍着一口咬下去的冲动,可怜兮兮垂下耳朵。
明明前段时间还答应自己,说她可以随便走动。
现在简直出尔反尔!
楚鹤这人刀枪不入,猫猫决定换个路子,在地上烦躁地甩了一会儿尾巴。
一口咬住楚鹤的西装裤脚。
她要把楚鹤的衣服全部撕烂,让他变成一个裸/男,看他还怎么走出公司!
没成想一个小时后,猫猫累得瘫软在地。
男人则是风轻云淡起身,慢条斯理推开一扇门,满满当当的高定男士服装挂了一排——
猫猫:“!!!”
毛绒绒的小圆脸,被定格在一个被背刺和套路的震惊表情上。
*
小动物是藏不住秘密的。
楚鹤早就发现花云轻想去看看在猫猫基地流浪的伙伴们,但一瞧见她挂心流浪猫,都不肯多和自己相处相处,心下便酸溜溜的。
像是伺机报复,又像是反复确认,
几□□夕相处/片刻不离下来,他才切实的感觉到花云轻回到了自己身边。
只是。
他好像试探过火了。
坐在车里的小毛团背对着他,一只猫生胖气,气鼓鼓望着车窗外,越看越觉得她的背影像个雪白的汤圆。
楚鹤纠结着如何哄一哄这小东西。
但苦于小白猫并不完全是一只小猫,她的灵魂里是个人类,是一个完全厌烦自己的人类。
要哄一个瞧不上自己的女人。
比哄十只猫更要艰难。
楚总绞尽脑汁。
良久,默默叹息,低下头,抬起一只手按了按长期伏案而酸痛的肩颈。
这时,大腿上突然一软,一个轻飘飘的重量压上来。
是两只猫爪。
刚才还不肯搭理自己的漂亮小白猫和他对视着,距离很近,粉嫩的鼻尖差一点就要碰到他,浑圆微扬的猫眼如宝石般清澈透亮,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分不清是在谴责他还是怎么。
楚鹤心头一软,猝不及防被可爱到。
然后,猫猫灵巧一跃,跳到椅背上,微凉的小肉垫用力摁在他肩头,很有规律的交替按动起来。
楚鹤微微一怔。
很快意识到,这小家伙原来是注意到了自己不舒服,即便生气,也要气鼓鼓过来给自己按摩。
楚鹤挑眉。
片刻后,在去峰会会场的路上,车子专门绕路去了商业区,在一个位置停下。
男人检查了她的项圈,亲自下车拉开车门:“看我做什么?不想去玩了?”
呆住的猫猫一脸不可置信,可爱十足的猫猫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