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花家别墅,家宴。
楚鹤收到邀请的时候,再三和唐助理确认过,梁墨和虞梦是否也在场。
奇怪的是。
这次似乎是花董和他夫人专门宴请他而设下的饭局。
一开始他还以为花董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可直到用餐过半,对方也丝毫没提起合作的事。
那就是……
私事了?
餐桌上气氛融洽温和,只是空气中浮动着暗暗的紧绷,似乎在等着其中一方先开口。
楚鹤撂下刀叉,终于率先提问。
“伯父,这次专门叫我来,不单是为了吃饭吧?”
花董像是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长长叹息了一声,眉眼间浓浓的阴翳和疲惫。
“小鹤,你是个值得信赖的孩子,这件事事关重大……”
“思来想去,我和你伯母还是决定只告诉你一个人。”
男人微微一怔,眉心蹙起。
听花董事长的语气,看来事情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加严肃。
坐在餐桌对面的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语气中是藏不住的沉重:“之前你几次来访,想再见一见轻轻,我们都没同意,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
花夫人雍容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阵后怕,接话道:
“而是因为,轻轻好像人间蒸发了。”
饶是一向反应很快的楚鹤,也有一刻的晃神:“什么叫做人间蒸发?”
花董事长搓了搓脸,掩面。
“很不可思议吧?我们也这么觉得。”
“那天她过度劳累导致昏厥,送去医院没多久就突然消失不见,像是从没来过这世上一样,又像是突然变成什么其他的东西,让我们完全无法辨认了似的。”
“起初我还以为是我伤心过度,出现幻觉了,可后来发现一切都是真的。”
“轻轻真的,消失了。”
花夫人一开始还以为花云轻是和他们怄气,故意在半路醒来是逃走了,可不管他们派了多少人去找。
始终一无所获。
“曾经是我们对她有所疏忽,过于严苛,但……”
“轻轻是我的孩子,不论是生是死,至少该让我知道。”
楚鹤神色淡淡,脉络分明的手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眸光暗敛。
放在西装裤上的那只手攥紧,因情绪起伏过大而轻微颤抖着。
他们这番话,印证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想。
——花云轻还没死。
——她没死。
花董事长试探看向他,神色狐疑,也不知道这个心思深沉的年轻人会不会认为他们是在胡说八道。
楚鹤开口:“伯父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对面夫妻愣了愣。
英俊挺拔的年轻人毫不避讳地直视他们,微微一笑。
“云轻和梁墨是青梅竹马,和虞梦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连他们都没告诉,为什么伯父伯母会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事?”
他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若是他们对青春期时期的小女儿再关心些,就会知道当时有个骑机车的黄毛小子总是缠着他们的女儿。
谁知他这个问题,让花董事长也懵了一会儿。
才迟疑着问:“你和云轻……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楚鹤:“什么?”
“我不会记错。”花董很笃定,“轻轻还在读书时,回家很少提起同学的名字,但经常提起你。”
花夫人也应声。
“没记错。”
“当时轻轻张口闭口都是楚鹤这个名字,我还纳闷你们都不在一个学校,怎么还能互相挂念?”
“这么看来,关系是非常不错的啊。”
气质沉稳的年轻总裁微微一顿。
一向冷淡的俊脸难得有了点情绪波动,耳廓微不可察地泛起一点红。
“是、是么?”
花夫人打量了楚鹤片刻,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异样。
试探着问了句:“你们是……朋友?还是,男女朋友?”
楚鹤垂眸,敛住一闪而逝的脆弱。
“……只是朋友。”
夫妻对视的眼神里都暗自松了口气,一副“幸好孩子当时没早恋”的神色。
猫猫在花家四处巡逻一番,小尾巴跟天线似的高高竖起。
四只小爪摇摇晃晃走进餐厅,她低头嗅了嗅,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
花家最近养狗了?
就听见餐桌上传来其乐融融的讲话声,花董事长不知道从哪里得出的言论,直愣愣传进猫猫耳朵里——
“小鹤,现在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轻轻了。”
“我就猜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