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为何要听女人的
天,明白过来,歌谣中的“老狗”莫不是指宋宜旺。
碍于他里长身份,得罪不起。只能千叮咛万嘱咐自家孩子,见了他就躲着走。
孩子们正是调皮难管的年纪,又惧怕他手中棍棒,常常七八个聚集唱的正起劲,见他来了,大叫一声“老狗来了!”,作鸟兽散。
宋宜旺赌气不出,便把气撒到来往马夫身上。甚至某天,将出村必经之路堵死,说这条路是他当初领带村民没日没夜修的,没他准许,谁也不得随意出入。
老季劝了五次,每次都被骂得狗血淋头,一鼻子灰。不得已,找宋其月商量对策。
宋其月想了几天,既然攻不下他,那就从内部瓦解。
她命老季偷偷约来宋宜旺的儿子儿媳婆娘,摆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三人知道两家不对付,局促不安,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宋其月坐在主位,不停劝着:“都吃呀,别客气!今儿让你们来只是拉家常,不必紧张。时宏怎么样了?又长高了吧?”
一提起孩子,三人眼眸顿时亮了,“时宏长高不少呢,就是太皮,每日爬上爬下的,皮猴似的,昨儿一时没看着,竟骑到窗棂上,可把全家人吓坏了!”
提起这个孙子,宜旺家的木讷脸上笑开了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娘!”宋维亮轻轻咳了几声,提醒她说话注意。
“得有三岁了吧?”宋其月笑着问。
“八月初十的生辰。”宜旺家的小心答道,又局促不安起来。
“说来也巧,前几日进城办事正好得了一枚玉佩,精致小巧,孩子带正好。俗话说‘君子无故,玉不离身。’听闻时宏聪明伶俐,两岁便启蒙了,长大必定是位谦谦君子。”
小桃在侧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枚尚好的玉佩,纹理清晰可见,色泽通透,全无杂色。
“三周岁生辰礼,也算是我做老祖奶的一点心意!”
宜旺家的接过锦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是不停说着:“使不得,使不得……”
宋维亮说道:“娘,即是老祖奶的一片心意,便收着吧!”
宜旺家的见儿子发话,便收下了。
“维亮现在还养马么?”宋其月不紧不慢饮茶,看了看眼前透着机灵劲的年轻男子。
“是,老祖奶,”宋维亮起身将她身前茶盏斟至七成,叹口气道,“勉强养家糊口,车马行自己养马,外村也有许多养的,卖不上价!”
宋其月漫不经心道:“我听老季说,最近新组了马车队,缺个主事的。工钱嘛,比普通马夫多一倍,不知你有意向吗?”
宋维亮忙起身,跪地磕了几个响头,诚恳道:“维亮谢老祖奶赏识!”
只从宋其月开办嘟嘟拼马车以来,村里不少村民跟着富裕起来,置办行头,杀鸡宰羊,甚至有人翻盖了旧房。
他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奈何有个顽固老爹,几次与宋其月结怨。他有心想去找老季,却始终张不开嘴。
宋其月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又将他娘子安排到桃月居,三个人感恩戴德去了。
翌日,宋维亮带着一队车马,出了村口。
昨日,他们家已经大吵了几架。三对一,宋宜旺怎肯轻易屈服,东方既白便堵在路口。
“爹!”宋维亮痛心疾首,“您就让开吧!兄弟们拖家带口,要吃饭啊!”
“今儿谁也别想走!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宋宜旺大咧咧躺在路中央。
“爹!”宋维亮狠了狠心,朝旁边两人低声道,“抬走!”
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敢动。宋维亮下马,走到他身边抱住他臂膀,道:“爹,对不住了!”
其他人见状,赶紧上前帮忙抬人。
“畜生!你们干什么!”
宋宜旺四肢扑腾,抽出一只手“啪”地打在儿子脸上。
宋维亮脸立马肿了,五个红印子触目惊心,红着眼眶吼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我们跟着你过苦日子!您知道吗?上次时宏病时,家中没钱,我去安庆家借的钱!宋安庆!以前全村最穷的宋安庆!
宋宜旺陡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横向脖间,双目赤红,吼道:“你懂什么!宋其月她是女人!女人!咱们男人为何要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