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告维何,籩豆静嘉(一)
然一动不动杵在教室外面。教室用的是玻璃隔断,外面还有几位准备办会员卡的女士在观望。几位女士显然也觉得一个大男人扎堆在这稀奇,时不时瞄他几眼,但危阁臣仿佛毫无所觉,只是直直望着戚苗苗。
戚苗苗从没跳舞跳得如此水深火热,无法理解他仿佛在紧盯逃犯的行动有什么意义。紧张了一会,又想开了,管他呢,都下班了,为什么还要怕领导。想开之后,舞蹈的情绪又回来了。看了一下时间,就准备放一首抒情歌曲做做放松运动就可以下课了。
下课后,课上的大姐姐小姐姐们陆陆续续出教室,经过都不免好奇地瞄着危阁臣。危阁臣终于意识到自己成了异类,退到教室的前台旁边候着。刚才戚苗苗放的最后一首抒情歌是首老粤语歌,危阁臣从没听过,挺入耳,打开手机用最土的办法搜了一下:
“谁令我当晚举止失常
难自禁望君你能见谅
但觉万分紧张
皆因跟你遇上……”
许冠杰的《印象》。
“危董,我们可以走了。”戚苗苗换下舞服出来,看到危阁臣正沉沉盯着手机。
危阁臣眼睛离开手机,上下打量一眼戚苗苗,开口:“叫我危阁臣就可以了。这里不是公司,不用搞上下属那一套。”
戚苗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里吐槽:晚上看望陪你大领导去探望员工,就是变相加班了啊。吐槽归吐槽,还是“哦”了一声表示收到。
危阁臣领戚苗苗上车,还是雨夜那天的路虎,苗苗下意识看了看玉镯,抬起头,看到危阁臣也在看她手上的玉镯。可危阁臣也就一眼,并不开口说什么。苗苗心里着实有点怵他的,所以也跟着沉默。幸而刘静嘉进的医院也在同一个区,没多久就到了。
刘静嘉的家人都在,听姐姐说刘静嘉是晚上上完选修课出校园等出租车的时候突然倒下的,幸亏出租车司机热心,送他到医院。到今天整整三天,也没检查出什么事,人始终不醒。
苗苗只能说些宽慰的话,危阁臣则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苗苗实在搞不懂危阁臣为什么来这么一遭,但无论如何还是表达公司领导的重视,介绍一下危阁臣。刘静嘉的家人显然也被公司高层探望吓了一跳,连忙表达谢意。
危阁臣道:“我能看看他吗?”
刘静嘉的家人有点懵,人不是就在眼前吗?苗苗内心都快疯,这人该不会像对她一样拔锏而出吧。
但危阁臣这次稍微客气些,没有拔锏,只是打开五指罩在刘静嘉脸上一瞬,就把手收回去。
这举动对平常人来说突兀了,空气突然就安静。
戚苗苗忽然就明白自己该充当的角色了,马上缓解气氛地伸出左手摸摸静嘉的头发,官方地说:“赶紧好起来,公司的同事都想念你。”
忽然,苗苗玉镯上的莲花灯锃地亮了一下,快得她都觉得自己是眼花了。苗苗看到刘静嘉的家人毫无所觉,再看危阁臣,他正直直看向自己。
不是眼花!
苗苗匆匆说了两句宽慰的话,就跟着危阁臣出了医院。刚上车,危阁臣就拉着苗苗的左手放在车内灯光下再次细看,又拔出伏魔锏在玉镯上来回扫动,伏魔锏始终安静。
危阁臣收起伏魔锏,“很显然,你的玉镯不同寻常。”
苗苗急急点头,“要不,你们拿回去研究一下?我,我可以把它贡献给国家。”边说,边试着把玉镯套出来。然而怎么用力都套不出。
“不对啊,我高中之后就没长个,没理由套的进去套不出来。”苗苗着急道,“要不,我回去试试用香皂水润滑一下再……”
“不用了,法器认主。”危阁臣伸手压住苗苗双手,她的左手腕都被挤得通红了。
“法器?”苗苗愣愣地看着危阁臣。
“嗯。”危阁臣看苗苗停下来也松手了,“虽然不知道这法器来历用处,但显然都魔物感应力比伏魔锏要强。刚才刘静嘉的事情绝非什么疾病,也非独立事件。从2月底起,陆续从贵州、广西发现9宗男子暴毙,无论是农村还是城镇,从能查阅的监控,都无接触任何外力的情况下倒下的。没有中毒、没有恶疾记录。从我们局的调查,倒是从尸身能感应一息魔气。刘静嘉是广东第一例,从生理而言虽然还活着,但三魂七魄必然不齐了,这并非常人伤害能致。我的伏魔锏近在咫尺也感应不到魔气。但,你的玉镯可以,或者说,你和你的玉镯可以。”
“魔物在人间游走,实不相瞒,局里暂时还束手无策,这样下去,刘静嘉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受害者。但现在,因为你的存在,事情可能出现一线转机。我希望,这次缉拿魔物,你协助我们。”
昏黄的灯光下,危阁臣目光如炬。
要不是他是自己工作单位的高层,要不是真的见过他和钟若洵的搏斗,苗苗听着这天外飞书一样的话,都觉得这人要不是疯子要不是骗子。
“但,但,我是个普通人,我怎么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