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没人再找沐驰的麻烦，她也能专心的完成竞赛。从竞赛回来，沐驰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中，只是她竞赛成绩下滑，导致父母十分关心她，向老师询问她的学习成绩。

“老师，我们家驰驰一向很乖，这次是不是考砸了？”

父亲老实地站在班主任方敏办公室，因为平日在工厂上班，整个人显得颓废又朴实：“我们家驰驰做作业和写试卷都很自觉，一向都在班级前十，这次怎么会下滑的这么厉害？”

方敏查看沐驰的竞赛成绩，转头看一眼中年男人背后的沐驰，她扶一下眼镜：“正好，沐驰爸爸，我也想找你聊一聊。”

两人在办公室不知道谈论些什么，沐驰站在门口，背靠着墙壁，无法听见里面的声音。她手抓着白石灰，心里既紧张又心虚。

大概半小时，父亲出来，走到沐驰的身边，看着低头听训的女儿：“你们老师跟我说了，高中生不能谈恋爱。”

沐驰霍地抬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说起这个话头，“我没……”

“你不用多说，我都知道。”父亲说完，朝前走去。沐驰跟在他身边，看到父亲径直前往食堂，她心里复杂，一言不发来到食堂，去窗口要两晚面条，父亲把面条上面的红烧肉都挑到她碗里，这才开始吃面。

沐驰知道，父亲是下班直接来学校，午饭都还没有吃，她心里十分愧疚，不知道要不要跟父亲说道明晔的事情。

还有竞赛发生的事情，虽然只是小事，但让父亲知道，也总好过欺瞒和隐骗。

“我这次没考好，下次一定努力进步。”沐驰先道歉，为父母付出的心血惭愧。

父亲到没多说，对沐驰，两口子都十分放心。毕竟从小到大十分听话的女儿，总不能因为一次成绩不好，就变得学坏。

“你如果受了什么委屈，要跟我和你妈妈说。”父亲抬头瞅着干瘦的女儿，孩子太懂事也不一定是好事，“不论发生什么，总还有爸爸挡在你前面。”

沐驰眼眶湿润，低头匆匆塞入一口面条，掩藏喉咙里的哽咽：“我知道。”

父亲欣慰地看着女儿吃面，关切询问：“够不够吃，要不要再来一碗？”

“够了。”沐驰已经调整好情绪，能够跟父亲开玩笑：“我这一晚都吃的撑着，再来一碗浪费。”

“你就是不好好吃饭，总是想省钱，才会这么瘦。”父亲说着，从兜里掏出钱，塞给沐驰两个月的生活费，“我看你们同学都买新鞋子了，你也去买一双。”

沐驰推拒一番，在父亲苦口婆心的劝告里，这才把钱收下。

送走父亲，沐驰回到学校，刚好碰到江晴带着学生会的成员在检查仪容仪表。她低头加快脚步，还是被江晴喊住。

“喂，你跑什么？”江晴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女生，将沐驰挡住：“我又不会嘲笑你爸爸衣服破烂，也不会扣你的分，你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

可不是见到鬼了。沐驰在心里腹诽，表面啥也不说。

江晴见沐驰不接招，上上下下地瞅她两眼，和两个女生哈哈大笑。

这可把沐驰惹急了，冷冷地抬头质问：“你笑什么？”

江晴笑嘻嘻说：“我笑你穷酸啊，身上一件好衣服都没有。”

沐驰不高不低的声音说：“我穷也穿的干干净净，不像有些人，一身牌子货也挡不住傻帽。”

“你说谁呢？！你再说一遍！”

江晴可被惹急了，当即就要和沐驰动手。沐驰才不怕她，仰着脑袋，和她对视。两个女生将江晴劝阻，大概是在学校，公共场合，不适合发生不愉快的矛盾。

沐驰见江晴和两个女生愤恨地离开，这才心平气和地回教室。学分当然被扣了，但她不在乎，谁还不会被野犬咬两口。这件事情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很快就过去。

沐驰渐渐地发现，家里最近的氛围不太好。起先是父母的争吵比较多，大都是小事，唠唠叨叨的变成大事，最后居然提到离婚。她被两个人拉着问，离婚要跟谁的时候，心里相当无措。

后来父母在她读书的时候也吵架，打电话到她学校，让她评评理，那时候的沐驰，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沐驰最近有一个新玩意儿，那就是MP3。她喜欢听各种流行音乐，买了好多专辑和磁带，还跟同学们下载电视剧的主题曲，分享在班级群里，大家一起讨论剧情和听歌，关系十分融洽。

沐驰逐渐变得不想回家，放学之后不是泡在书吧就是泡在网吧，热切地追逐着世界上的顶级音乐，她的心里逐渐升起一个模糊的概念，却没有成型。

“你看了《天下第一刀》没有？楚留凤好帅啊！”

“芩蓝也好漂亮啊，她和姜成云演的《青瓜王子》，我天天放学都在追！”

“我家里好多同学上门看电视，你们要不要一起去，我跟我爸妈说一声？”

在这些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