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抚着她的情绪。

王晚哼的一声，把气撒在上菜的侍女身上，“菜都冷了！还不重做？”

“晚儿忘了你才答应过爹爹不会铺张浪费。” 王斯道声音缓和下来，面露慈祥，不带责备之意。

王晚嘟囔道：“太冷对爹爹和娘亲的胃不好……”

龙城东边的夜空中，鬼刹周身难忍疼痛，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女子一边将药丸递给他服下，一边问道：“成功了？”

“王斯道手中的那本，也是假的。” 鬼刹拿出事先准备用来调包的赝品撕碎丢了下去。

“这么看来线索又断了，白浪费我们这么多时间。你就在前面那座山头上把我放下来吧，我先去找将离，你养养伤再推迟几天吧。哎…你别那么不要命，旧伤没好又堆新伤。”

女子说完便结开小鬼颈部的围脖裹在了自己身上。

“等下，还有件事需要你。”

鬼刹的目光聚焦在鲜红的狐狸皮毛上。

小院内，落葵可算是等见他们回来，她焦急地上前紧握着鬼刹的双臂，将他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

“可有受伤？” 落葵仍旧不放心。

鬼刹反手拉着她回到屋内坐下，轻笑道：“没有。”

看着烧野鸡，炸鹌鹑，炒羊肉，糖醋鱼和萝卜汤铺满整整一桌。落葵边夹着菜边说着：“这野鸡还是小白带着我在山窝里捕到的，我先给它盛一盆出去。”

“我去给，你就坐在这别着凉了。”

不等她回答，鬼刹直接拿走她手中的饭盆端去了外面。

落葵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因为鬼刹不喜人多，所以一日三餐都是由专人送至山脚的定点放置处，然后由小白带上来。但它忙得通常三天两头的只来得及带上一餐，她倒是无所谓，但鬼刹就在院中搭建了一个厨房，让手下的人将菜和食材一起送过来，以防她吃完上顿就没了下顿。

“拿到秘籍了吗？”

“嗯，不过是假的。”

鬼刹一边回答，一边夹菜放至她碗中。

落葵将筷子抵着下巴，思索起来：“会不会是王斯道知道你会去拿，故意以假乱真，然后真的那本就被偷偷藏了起来？”

见鬼刹摇摇头，她愁道：“那可有别的线索？”

“目前没有。”

虽是除夕，可山外千家万户的热闹与山内无关。

他们吃完年夜饭后，鬼刹收拾桌子，落葵就捧着手炉坐在院里的桃树下赏月赏雪赏山中这一份独有的寂静。

就在这时，无数烟花一簇接着一簇在空中绽放，绚烂又炽热地打破了冷清，在刹那间将漆黑的夜晚点亮，随后满天流星般坠地，火花四溢。

“可有愿望？”

鬼刹悄然无息地走到了落葵身后。

“希望每年除夕都如今日这样。”

落葵仰头，笑得明媚。

她一笑让鬼刹不免怔住，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开心的样子。

“对了，上次因为生火都暴露了我们位置，那这…”

鬼刹打断了她的担忧，“今晚过后，我们北上临安，这儿就荒废了。”

“给你的新年礼物，看看，喜欢吗。”

落葵拿出平安符塞至他手心。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