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换日
此,可司空尘与我年岁不当,他比之我还小一岁,闾丘家就更不必说了,根本没有适龄的人选。”
“迂腐,真爱岂受年龄限制。”李鞅义正言辞地说道。
玉珏感觉他们这话题越聊越偏了,可李鞅却是兴致颇浓。
“常言道,东楚有两极,南司空北闾丘,司空出美男,闾丘出美女,司空男子皆是谪仙之姿,一袭白衣,一柄玉扇,清风朗月,玉树临风,那是多少女子的魂牵梦绕啊。”李鞅侃侃而谈。
玉珏忍不住讥讽道:“竟不知无央太子还有闲心关注这等风花雪月之事?”
“风花雪月?你这东楚帝姬还真是白当了,你可知你的择婿人选为何必须出自司空、闾丘两家?”李鞅虽是提问,却未等玉珏回答,反而自己回答道:“因为司空、闾丘两家才是东楚真正的掌权者,玉家早已没落,如若不是玉家死士,恐怕早你三辈之上,东楚帝位就会易主,玉家到你这辈就只有你这一个子嗣,偏偏又是个女子,即便你坐上帝位也会被司空、闾丘两家架空。”
李鞅这番不客气的话深深刺伤了玉珏,她又怎会不知东楚政局,祖父自小就告诫她莫要轻信司空、闾丘两家人,可她相信司空岚,她相信司空岚不会伤害自己。
“如此,后来的事我便猜到了,玉家秘药之事被世人所知,你呢成为了众矢之的,东楚帝位肯定是保不住了,玉家死士恐也命丧黄泉了,司空岚顺理成章当了楚帝。只是不知,你为何会出现在大盛,你和李靳又是什么关系?”李鞅依旧是八卦兴致颇浓。
玉珏却未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说,当年的毒疫会不会是李靳所为?”
李鞅语气平静地回道:“毋庸置疑,谁得利,谁就是真凶。”
确实,当年之事李靳是最大的受益者。
“我这皇弟一招定输赢,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以五城生灵为我设下一个死局,好手段,我甘拜下风,但我料定,毒疫之事,李靳是个从犯,他只是协助,却不是幕后主使。”李鞅言辞肯定,但话中却毫无对李靳的愤恨之意。
“何出此言?”玉珏猜不到李鞅此话是有何缘由,却惊叹于李鞅的淡然。
李鞅未直接回答,而是意味深长地反问道:“你可知道司空、闾丘两家为何百年间一直没有篡权?”
是因为惧怕玉家死士,玉珏知道缘由却不知道李鞅为何有此一问。
只听李鞅又道:“玉家引以为仗的就是死士的训练法门,百年间司空、闾丘两家想尽各种办法都未探明真正的法门,李靳一个外来皇子又怎会知道。毒疫的幕后主使必是东楚之人,而且与玉家关系匪浅。”
玉珏一方面惊疑李鞅所知甚多,一方面又惊惧李鞅言下之意。
良久,李鞅都没有等到玉珏的回音,于是继续问道:“你身边有没有值得怀疑的人?”
“没有!”玉珏斩钉截铁地回道,而且语气格外急切。
李鞅不由叹息,玉珏是当局者迷,也是刻意逃避。玉家死士的训练法门百年都未曾泄漏,可在她执掌玉家之时却出现了泄漏,她有推卸不掉的责任。李鞅回忆着脑海深处那个荏弱的女子身影,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故而岔开话题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何会出现在大盛,你和李靳又是什么关系?”
玉珏也渐渐恢复了冷静,听言,自讽道:“我和李靳没什么关系,我只是猪油蒙了心,一时怜悯救了他而已。”
“原来当年从我军中救出他的是你。”李鞅淡笑道。
“你不生气吗?”李鞅的淡然反而让玉珏有些羞愧。
“不生气,一切皆是定数,即使你不救他,也会有旁人救他的。”李鞅依旧淡淡笑道。
玉珏相信李鞅这句话是出自真心实意,他此刻的云淡风轻不是装出来的,过往之事对他而言好似真的只是云烟,这份淡然让玉珏无法置信,也让玉珏心生向往。但她做不到,祖父的死她必须要查清楚。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何会救李靳?据我所知,你二人早前是不认识的。”好不容易有个能说话的人,李鞅无法接受久久的沉默,玉珏既然不开口,那他就继续说,继续发挥他挖掘八卦的潜能。
因为那份难以企及的云淡风轻,李鞅此时在玉珏心中的形象的很是高大,听他询问,玉珏未曾多想,就不由自主地说出了真话,“色迷心窍,看他长得好看罢了。”
李鞅听言不由开怀大笑:“哈哈,这话我信!那你为何会来了大盛?”
玉珏又回想起了那混乱的一夜,心中冰冷至极,语气也染上了寒意,“因为不幸被李靳看上了。”
玉珏语气中的寒意没有逃过李鞅的耳朵,他心中已有猜测,却刻意问道:“那司空岚呢?眼睁睁看着你被李靳带走吗?”
玉珏没有因为李鞅话中的隐喻而怨恨司空岚,反而为之开脱,“不是他的错,当时的局势他也无能为力,东楚毕竟只是大盛属国,那时李靳已经是皇帝,东楚动乱还需要仰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