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分离焦虑症的小狗
地不懂照顾自己。”
“糸师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一眼就看出来糸师冴比你们以前消瘦许多,你们俩半斤八两谁都别说。
场面一度僵持。
这僵持的画面最后化解于糸师冴让你赶紧起来酒店送来的醒酒汤都要凉透。
“腿麻了。”
“……”
糸师冴再度向你伸手,你再次借他的力站起来,虽然脚发麻到你失去表情管理,过好一会才缓过来捏着鼻子坐在沙发上把醒酒汤喝完,他就站在那边看着你喝完。
之后你们就陷入沉默地狱,你不知道和久别重逢的前男友说些什么好,糸师冴的性子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些年与他自身相关的事情,哪怕你们那时是和平分手。
说来也挺好笑,你上一秒提出的分手,下一秒糸师冴就果断同意,把你所有想解释的话都被打断重新塞回肚子里。
对你来说糸师冴并不是个合格的恋人,他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献给足球这项运动,除了假期能够和他长久待在一起,其余时间你感觉就是养了只没什么分享欲的电子宠物。
你提分手本意是想以此来把一些话说开,结果没想到糸师冴会毫不犹豫的同意,看起来他好像已经等这个时机许久,你顺着他的意放手还他自由,也彻底放弃留在西班牙的念头。
“为什么那么拼命?”糸师冴的声音把你从回忆中拉出来。
你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什么?”
“那时候我就在你对面包厢。”
哦哦,酒局啊,你还真没想到糸师冴会去参加酒局,这种感觉就像是你看到太阳从东边升起一般。
你老老实实回答:“我想赚够钱早日退休。”
糸师冴盯着你看好一会,他说:“你真的从来没变过。”
一句听不出来是夸赞还是贬义的话。
“我比较喜欢钱而已。”
比起缥缈难以捉摸的爱情不如能够实打实能够看见摸到的钱,用全力去爱别人也不如多爱自己一点,做个自私的人会活得轻松很多。
这个道理是在你和糸师冴分手后才明白,现在回看,过去的你在各方面都给他添了不少麻烦,虽然他都照单全收没有抱怨过一次。
想半天,你还是说对糸师冴说了句对不起。
“嗯?”
“为我们以前在一起时候我像有焦虑分离症的小狗一样黏着你而道歉。”
归根到底是你没有足够的安全感和又试图在一个事业心很强的男人身上找安全感和依赖。
你默认糸师冴会用沉默来当做答案,根本没想到他会直白表示他不讨厌你那样做。
你笑了:“你这样说会让我认为你是来和我复合的。”
糸师冴以前为什么愿意答应和你在一起这对你而言堪称世界未解之谜,你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不会去追问,问到你不想听到的答案就非常尴尬。
不过,这话说完你就有点感到不妙,糸师冴没有立刻回复你。
你的预感成真,他点头没有否认。
天知道你第一反为什么会是对他说:“你别可怜我。”
糸师冴瞥你一眼表示看见你打算在大街上像滩烂泥似凑合一夜时候,他确实觉得你挺可怜的。
“那是太累了。”
糸师冴又点头作为回应。
“真的。”
糸师冴仍旧点头。
“你不相信是吧?”
糸师冴这次没有点头,他只是说:“我以为那时候你提分手只是想和我闹脾气。”
呃,你不否认确实有那个意图。
“我以为你只是受够了我,所以也不想让你为难。”
两个都没有长嘴解释的后果就变成大家都退一步海阔天空。
糸师冴仍旧是那个潜力无限的足球新星,你仍旧是那个要回日本面对现实的可怜社畜。
你听到糸师冴的叹气声:“蠢货。”
你选择平躺在沙发上背对着糸师冴干巴巴的说你很累需要睡眠。
不出意外的,你听见某人回复:“你现在选择逃避,但迟早是要给我答案的。”
“给我床被子,空调开的有点冷。”
不搭话就行,你说你的,他说他说的。
你没等到糸师冴给你送来被子,只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你被糸师冴抱着扔到床上。
“这不太好吧。”
你看着紧随其后睡在你身边的糸师冴,甚至还打算和你共用一床被子。
“你可以去睡沙发。”
你屈服了不就是和前男友同床共眠,以前又不是没睡过。
你扯过被子倒头就睡尽量去忽视身边糸师冴的存在,可能是实在太过于困倦,你刚数三只羊就进入梦境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缓。